似乎不太对劲—
待轿子落地,李铁民下轿一看,登时膛目然,
吴记川饭的店堂里,一众书生挤挤挨挨,竟将几张桌子拼得满满当当!
中午的生意竟也这般红火!
李铁民暗道一声失策,付清轿钱,进店探看。
他知道吴掌柜所学庞杂,并非专精的川饭铛头,此前还做过南食和北食的菜式。
说实话,李铁民心里是很不以为然的,在他看来,既是川饭店,便该本本分分做川饭,杂而不精,乃学艺大忌。
何况状元楼距离此间不远,你去仿人家的荔枝腰子,岂非自取其辱?
可扫视着桌上形形色色的菜品,连他这个经营川饭分茶多年的行内人都觉得眼晕!
尽是些前所未见的怪菜,莫说川饭行没有,放眼整个东京城,也绝找不出第二家。
吴掌柜声称要做创新菜,敢情是全部创新啊!
然而—·
真香啊!
弥漫在店堂里的菜香委实诱人,李铁民使劲吸动鼻翼,喉头接连滚动,腹中也咕噜作响,雾时间,只觉得既馋又饿。
便在此时,李二郎端着菜自灶间走出。
「李行老!」
李二郎多机灵的人,行老月初登门,想也知道所为何来。
给客人上了菜,唱个喏问:「可要某唤掌柜的出来?」
李铁民连连摆手:「不妨事,生意要紧,待忙过这一阵再说不迟。」
说话间,有两个拼桌的书生高喊「结帐」。
李二郎收了钱,道一声「客官慢走」,麻利地收碗抹桌子。
又搬来一张独凳:「李行老稍坐。」
他将餐具收进厨房,等再次端着菜出来,却见李铁民大喇喇地坐到了桌前。
「???」
李行老的目光早被同桌书生的吃食吸引过去,不等李二郎开口,抢先问:「你家卖的是何种冷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