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
吴铭倒把这茬忘了,以他的本事,即便收正店铛头为徒,也绰绰有余。
事实上,无论收不收徒,他都得教学。既然要学技术,薪资理应降低,相当于知识付费了。
他打趣道:「那你的工钱以后是不是也不用给了?」
谢清欢笑嘻嘻道:「师父不会不给的,师父最疼清欢了!」
吴铭哑然失笑,这丫头当真鬼机灵得紧。
谢清欢满心期待,她终于要有师弟师妹了!
吴铭关上店门,瞩附徒弟两句,回家歇息不提。
翌日。
八月伊始,吴铭仍早早到店,和小谢一起准备早饭。
打粥之时,一如既往地和食客崂两句。
本想趁机问问乔大宝,可是有什幺顾虑,乔大宝今早却没来买炊饼。
吃早饭时,吴铭把扩建店铺和招募人手之事告诉了李二郎和张关索。
两人喜出望外,得知乔家出尔反尔,张关索哼道:「俺生平最恨无信之人,吴掌柜莫愁,俺带几个弟兄整治一番,准保教他家老实从命!」
张关索昨日再度守住擂主之位,已是四连坐,如今身边确已围聚起一帮弟兄。
像他这样的武夫或者说江湖中人,凡事总想着以武力解决,同绿林和黑道也只一线之隔。
「不可。」吴铭肃然道,「做生意应和气生财,以武力胁迫只会适得其反,何况,乔家也不算失信,只要说动乔大宝,房子依然会卖给咱。此事你不许插手。」
张关索垂首称是。
李二郎冷不丁道:「某好像知道乔大宝为何不愿卖房.」
此言一出,三双眼晴雾时齐刷刷落到他身上。
「某也是猜测。」李二郎接着说,「掌柜的可还记得,乔大宝偶尔会来店里买一包卤肉带走?
「记得,每回都买三十文的猪头肉,对吧?」
「对。奇怪的是,上上个旬休,乔叔替某修面时闲聊过几句,大宝似乎从未将买来的吃食带回家中。」
谢清欢笑起来:「咱家的卤肉香入骨髓,吃独食有甚稀奇!」
「不对。」吴铭摇头,「乔大宝素来孝顺,一回两回倒也罢了,回回如此委实反常。」
「掌柜的所言极是。乔大宝上回来店里买卤肉,某特意拿这茬儿打趣过他,他虽然避而不答,
那神态却教某确定了一件事一—
李二郎压低声音道:「这卤肉应是买给心上人的。」
复又叹气道:「恨不得把天底下最好的东西送给她,这种心情我最懂。」
三人正作恍然大悟状,最后这句感慨瞬间给三人干沉默了。
半响,吴铭才起身拍拍他肩头,语重心长道:「这可不是什幺值得骄傲的事啊,二郎!」
不过,二郎通过感同身受得出的结论,极具参考价值,大概率便是正解。
婚姻嫁娶历来是父母之命,媒之言,乔母相中了李炭翁家的孙女,只待卖了房,迁了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