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个找不到·
谢居安返回内堂,走向小女儿。
届时清乐也已过及笋之年,模样、才情不输其姐,横竖都是谢家的女儿,谁嫁过去,又有何分别?
一念及此,他便问道:「你觉得如何?」
「我?」谢清乐一惬,「清乐不敢妄议姐夫。」
「没让你妄议。为父问你,依你看,这刘几可算是你姐姐的良配?」
看似在问长女,实则在试探幼女的态度。
「这若论才学,刘小官人自是配得上姐姐。只是————」谢清乐斟酌用词,「只是姐姐未必看重才学。」
「不看重才学看重什幺?难不成看重烧柴做饭!呵!可笑!」
谢居安笑一声,神色复又严厉起来,肃然道:「你姐姐离经叛道,你当引以为戒,断不可重蹈覆辙!」
谢清乐当即表态:「爹爹放心!女儿只是好吃,对厨之事却是半点兴趣也无!」
话分两头。
却说刘几乘车离了谢家,看着车上的两大箱钱财,心里格外踏实。
王伯亲自驾车送他返回新居一一他已于前日迁出太学,在城南朱雀门外赁了间灾后重建的小屋暂住。
为何租住于此?
一来,房源多且新,租金也不算贵;二来,距吴记川饭较近,便于日常的饮食起居。
回家收好钱箱,取出一贯直奔吴记。
他以前只能偶尔来一次,往后的一日三餐便全靠吴掌柜了。
不对.—
忽然想起吴记已不卖早市,今后再无及第粥可吃,刘几不禁深感惋惜。
「小官人里面请!」
许是自己的错觉,仿佛连李二郎的招呼都热情了几分。
刘几昂首阔步踏入店中,此时已临近打烊,店里只坐着零星几个客人,他在临门的桌旁坐下。
见水牌上又出新花样:流心奶黄月饼,一百文每个。
一百文而已,贵乎哉?不贵也!
「来一个!」
刘几说得斩钉截铁,前所未有的豪气。
另点一荤一素,要一杯凉茶。
李二郎道一声「客官稍待」,转身进了灶房。
不多会儿又掀帘而出,呈上一应餐具,并送上月饼一枚,盛于精致的小碟中。
圆的月饼?且是烤出来的,面上的花纹委实精美。
吴掌柜竟连月饼都要创新!
刘几心下叹服,捏起月饼,张口咬下。
外皮微酥,内里却相当细腻绵软,不待咀嚼,馅料竟自流了出来,浓稠而柔滑,在舌面蔓延开来,奶香浓郁,甜香中裹挟着咸蛋黄特有的咸鲜滋味,好独特的味道!
咀嚼后咽下,只觉唇齿余香,丝毫不觉得腻。
他看了眼月饼,竟是乳状的馅料!
绝了!
刘几细细品尝着月饼的滋味,只觉口腹和内心都得到极大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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