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丝落尽霜雪生,旧帕犹藏胭脂痕。
佛前跪断三生誓,烛影摇红不识君。
山门未隔前尘雨,犹打当年并蒂莲。
佛号声里香烟绕,原是我在诵君名。
经卷翻破三千页,页页相思化梵音。
糜天禾怔怔地看着手中,素白手帕上那娟秀的小字,放在鼻下轻轻嗅了嗅,仿佛可以嗅到孔清浅的兰花般体香。
因为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良久,糜天禾才沙哑着开口,问向身旁垂手侍立的毒士军:“她真就这么出家了?削发为尼,青灯古佛了?”
“回老大,的确如此。”
毒士军低声回禀,语气带着几分小心翼翼:“我们的人在山脚下的念慈庵守了三天,亲眼见到清浅姑娘已正式剃度,这方手帕,是她让庵内的小尼姑转交给我们的。”
糜天禾摩挲着手帕,仰头望天,喉结滚动了几下,最终只化作一声带着浓浓苦涩与自嘲的长叹:“哎~这他妈都叫啥事啊……”
就在他胸中块垒难消,惆怅满腹之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只见一道白影如风驰电掣般飞掠而来,待到近前,骤然勒马。
通体雪白的神骏,白袍银枪的英挺青年,正是陈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