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德,呼拉尔实在是太狡猾了!”
程广被堵在缺口处,就是出不去,咬牙切齿地骂道。
可是仓促之间,他也想不到什么太好的办法,只能先让战士们救下那些被围困的同僚,先回到包围圈里再说。
没有了重骑兵在外围的牵制,外围处的那些北莽战士更加没有了顾忌,肆无忌惮地向内疯狂地冲击。
无奈之下,程广也只能大部分重骑兵化为重步兵,不断地冲过去死死地顶在第一道防御圈儿。
可是,他们毕竟还是人数太少了,况且又不是倚城而战,只是平川陆地的阵地堑壕战,面对六倍于己的敌人,况且还是决死一战的哀兵们,他们又无法撤退,只能硬抗。
可人力有时穷,敌人是源源不断地往上杀,死一批就再补一批,再死再补,可他们却没有那么多的人,打到天亮的时候,第一道防御圈已经被突破了,眼看就已经要冲进第二道防御圈了。
这也幸亏程广的那些重甲兵们抵在前面,挡住了绝大部分的攻击,牵制着大批的敌人。
否则的话,如果没有这些重甲兵,光靠那些轻骑部队转化为的步卒,再强悍也根本挡不住这么多的敌人。
从入夜杀至天亮,雨还在下,厮杀还在继续,血还在流。
这是一场注定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的血原之战,惨烈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