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想法很奇怪,是以前无论做佣兵还是当财阀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过的。
但现在,就是那样自然而然地产生了。
或许,这就是一个负责任的民族的后嗣浸在骨子里的基因符号,只要到了一定的时候、到了一定的年纪、到达一定的位置,自然而然就迸发出来,根本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就像在后世,他总是能在街边的酒馆中、大街上,看到一群中年油腻大叔们左手拎着酒瓶、右手夹着纸烟,在烟气缭绕的醉意朦胧中一通指点江山,从中东说到了俄乌战争,从中美聊到了东升西落,从局势聊到了未来世界,仿佛每一个人都化身成为了国际政治观察者,分析得那个深刻细微、那个知微见着,仿佛人人胸中都有沟壑。
以前他看到这种情况只感觉到好笑,草民而已,这些世界大事关他们月薪三千什么事?
但现在,他陡然间就发现,好像不是。
那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基因与血脉,只待某个特定的时刻突然间迸发出来,这玩意,由不得你说了算,似乎,这是一种特殊的种族能力。
到了一定时候,你就一定会关注这些事情,一定会剖析这些事情,一定会理解这些事情。
就像后世年轻的时候看谁听戏感觉好笑,可到了某个年龄段,居然喜欢上了听戏。
反观后世其他的那些国家的老百姓,除了真正的精英阶层之外,甚至街头采访中,都没有几个知道是谁偷袭了珍珠港,甚至有的连自家的首都是哪里都弄不太清楚。
这已经不是文化教育的问题了,是社会的富足度与人民的自觉性所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