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祖皇帝是出身清苦,但胸有壮志、身有龙姿,才能直上青云。”
孙禄向天一拱手,朗声喝道。
“着啊,太祖皇帝也同样是清苦人家出身,那若是按照你所说的,太祖皇帝怕不是就没有起兵争天下的资格了?更没有资格坐在那张龙台之上?
而按照你所说的,有资格的人,应该是上朝的皇帝,那张龙台,应该由上朝的皇帝来坐?”
李辰连连冷笑道。
“胡说八道,本太师何曾这样讲过?”
孙禄瞬间就吓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他玛德,这小子当真该死,居然直接将太祖皇帝搬出来了,若是他一个不慎,那便会被言官抓住把柄,到时候奏他一本,说他蔑视先帝,可足够他喝上一壶的。
“孙太师确实没有这样讲过,但话里行间,有哪句不是这样的意思?
说我出身清苦没有资格追求寒武郡主,还拿自己的孙子来跟我对比,说什么出身名门、身有功名,云云,分明就是以身份说事情、以出身论英雄。
往小里说,太师这是看不起我的出身,认为自己高贵。
往大里说,太师这岂不是看不起同等出身的太祖皇帝,甚至认为自己或是自己的孙子比太祖皇帝还有高贵?
就算退一万讲,孙太师,这件事情,你也真得好好地解释一下。
这番话,若是不说清楚,那分明就是看低天下寒门、不屑清贫出身,又让那些寒门仕子如何看你?
身为朝廷泰斗、百官表率、万民师范,没的居然这般高高在上、蔑视苍生,你又有何德何能,居于太师之位?”
李辰紧盯着孙禄,语若连珠,质问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