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得知李辰带着部队在雅州连夜都没过,当天便过境而去,让他追都不上,边牧野挣扎着跪倒在床上,向着李辰远去的方向一个头磕了下去。
再抬头时,已经泪流满面,“谢谢辰帅原谅了我,原谅了我们平州兵。”
随后,他勉强在旁边亲卫的扶持着站了起来,向外便走,因为动作过大,牵动了伤处,伤口迸裂,鲜血染红了麻布。
“将军,您的伤……”
旁边的亲卫眼圈儿都红了,担忧地道。
“我的伤,与平州兵的耻辱比起来,算个屁?!
扶我去州衙,我要与那些文官们好好地聊聊,先请他们在我雅州方面彻查一遍,看还有没有类似情况,无论涉及到谁,给我砍了,我绝不护短!
然后,政务全部交出,我们只掌兵权练兵。
原本,我们之前就是一直跟在辰帅身边,没有独力打过任何一仗,早就被徐自达、雷鸣、张子良和杜迁他们私下里耻笑不停。
现在,又再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让我如何在老战友面前抬起头来?
而辰帅现在要去中原打仗,原本我们至少也能调出万余精兵和辰帅齐去,这一次必要狠狠立一功,可哪想到,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辰帅连一个我们平州的兵都没带。
军人不打仗,不冲在保家卫国的前线,那还叫军人吗?
尤其,不能跟着辰帅打仗,我们还做个狗屁的美梦要加入玉龙河藉、成为合作社员?
耻辱,这是我们平州兵他玛德最大的耻辱啊!”
边牧野痛心疾首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