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豪没有说话,也只是在凝神思忖着这个问题。
“并且,这秘报上来说,李辰就是想在新年时,再送朕一个惊喜,携惊喜至庙堂,让朕宽心、放心、开心,哈哈,这个李辰啊,倒是有心。”
景越帝又再拿起了秘报的最后一页,看了几眼,不禁笑了起来。
哪个皇帝不喜欢这样勇猛又忠诚并且说话还这么好听的猛将呢?
“若李辰说他能做到,他便一定能做到,绝不搀假。
只不过,我倒是在想,他倒底想怎么打这一仗。
若是跟西胡大打出手的话,一路攻城掠地,他必不可能在新年前赶到永康来的,那就多少有些不遵圣命了,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大,但若让那些天天闲得长毛的言官发现,是必定要奏他一本的。
但若他只是打穿中原,但就如我从西线杀个对穿但并不攻城一样,直穿中原而来,渡过黄江,又似乎,没有太大的意义,顶多就是给西胡一个震撼、扬我国威罢了,未收寸土,与穿过西线来永康,没什么区别。
若是孙正堂或者朝廷中的另外哪个将领这么做的话,倒是有心可愿,甚至是大功一件。
但对于已经收复了远北境的李辰而言,并无意义,并且,这,不是李辰的性格啊。”
林子豪皱起了眉头,本能地觉得,这件事情,必定非同小可。
“哦,李辰,他到底是个什么性格?”
景越帝望向了林子豪,饶有兴趣地问道。
“他,怎么说呢,我从来没见过他那般沉稳的年轻人,似乎无论面对什么事情,他都是不急不缓、云淡风轻,可偏偏就没有任何事情能难倒他,他总是会在最适当的时候,恰到好处地以近乎完美的方式解决任何问题。
同时,这个人,从来都是谦虚低调、不张扬、不狂妄,善于藏锋,但若别人欺到头上,却又是少年热血,另外一番景象。
就比如,太师孙禄在他身上就吃了大亏,生生地将陛下指婚这一手好牌,打成了和李辰较劲的不得不让自己的孙子跟李辰比试的烂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