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泥乃乃地拿过两封鹰讯在双手中,左右看了过去,看完左边那封,心中一沉。看完了右边那边,他身体猛地摇晃了一下,一口鲜血便喷了出去,仰天便晕死在了大椅之中。
因为,两封鹰讯,无不是在绝望地报丧。
慧州鹰讯写道,“五万李辰大军绕开平川渡,秘密渡河,直克慧州,业已攻破州城,两万部队尽墨,慧州,不保。下一步,必渡泾水,抄向玉封和中州后路……”
而汉州的守将更绝望,鹰讯上写着的是,“四万李辰大军沿大名山渡河,汉州已破,此,绝笔……”
而这一切,都是发生在两天前。
也就是说,慧州和汉州现在肯定已经丢了,并且,李辰合在一起的九万大军,肯定也星夜兼程地向他们直扑而来。
按时间推算,怕是,再有一天时间,他们就必能杀至此处,到时候,会直接将他们十二万大军困于千关之下。
穷途末路,曲泥乃乃地此时此刻,怎能不吐血而昏?
一众属将赶紧将他扶了起来,抚胸的抚胸,喂水的喂水,终于将他救醒了过来。
半晌,曲泥乃乃地终于悠悠醒转过来,只不过刚一醒转,却是猛地站了起来,“不对,不对,李辰,这又是哪里来的九万大军?这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他的精锐部队,现在不全都在浊州攻击石斑和狄坍火的部队吗?怎么现在又出现在了我们的身侧?这是怎么回事?”
他几步走到了地图旁边,仔细地看了过去,半晌,狂吼一声,“该死的,我们中计了,李辰,根本就不是想打浊州,他是想打我,打击我们的有生力量,想将我们的部队全部聚歼在千关之下。
围困浊州方面的,只不过是他全力抽调上来的二线部队,那只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真正的精锐主力,为的就是在我们大军出动之后,直接抄我们的后路。
他,布了好大的一个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