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越帝怒视李辰道。
“陛下,臣并非想偷懒得闲,而是,臣的将士基本都出身寒北,连番作战,死伤无数且疲累不堪,是时候让他们回去休养生息了。
否则,远北和中原虽然可以无忧,但寒北却因青壮的缺失,田地荒芜、人烟凋零,未来将会陷于困顿之中啊……
无论如何,寒北也是大衍的边塞,为大衍扼守北方国门,拒止北莽,震慑西胡。
寒北不稳,则国门危矣啊,陛下!”
李辰长叹了一声,情真意切地道。
景越帝不说话了,而是陷入了思虑之中。
旁边的梁宇与徐阳对望了一眼,均看到了对方眼神中的热切,这一瞬间,两个人都敏锐地嗅到了一丝机会的气息。
就在景越帝与李辰君臣二人均自不语之时,卫王梁宇轻咳了一声,抱着象牙笏板向景越帝道,“陛下,臣以为,李将军所言,字字肺腑、句句真诚,李将军深忧远虑且爱兵如子,恳请陛下勿怪!”
景越帝看了他一眼,面色温和了下来,微笑道,“朕怎么会怪他呢?只是,现在的情况,朕也很难取舍,更难答应他的请求啊。”
“陛下,其实可以折中一下,李将军的人马先撤出中原、驻守远北,这样的话,只守寒北和远北,压力会小得多,部队可以轮换休整,寒北能休养生息,远境也能马上恢复生产生活秩序。”
梁宇道。
“那中原呢?怎么办?治理人才不缺,但驻军怎么办?谁来守?”
景越帝皱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