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苗缈被罗彬忽然的举动又吓了一跳。
“哪里不对了?”她小声怯弱地问。
“骨相虽真,但面相未表,既是对方掩藏颇深,又是命数未曾定格,若是定格,面相出现,再辉映骨相,三死才是必死。”
“此刻依旧有机会。”
“只是说,如果我们登山途中,面相完全表露了,就真的只能放弃了。”
罗彬十分果断。
“老爷子,您能确保苗缈的安全吗?”
“如果您能,无形之中,命数就像是反噬,对方要捉我,杀苗缈,甚至杀你,只要你们不死,他目的就无法实现,换而言之,我们就极有可能达成自己的目的,要么找到胡先生,要么捉住此人,得到更多信息。”
背篓的瓦罐却没有传来任何反应。
“爷爷不是任何时候都清醒的,他身体不好,除非他想醒,或者我叫他。”
“可我觉得,不用叫他,爷爷会保护我。”苗缈随之小声解释。
罗彬不说话了。
苗缈这说,也等同于没有说。
依旧是冒险,依旧是不确定。
得赌。
别说十成十的把握,就算是五成胜算,罗彬都没有。
未知的东西,往往危险性最大。
“我们走吧。”
罗彬哑声说。
“啊?”苗缈愣住,小声又问:“你怕?”
罗彬再度皱眉。
怕?
其实更可以说他现在行事作风愈发像是一个阴阳先生。
相对而言,将危险抑制在可控范围内,才是一个合格的先生最应该的做法。
没有和苗缈解释,罗彬转身,顺着来时路返回。
苗缈赶紧跟上罗彬。
“其实你大可以试试。”
“你身上的噬壳蛊很厉害的,爷爷已经养了很多年了,就算你不能主动放出他,可关键时刻,它依旧能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