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你确定他跑进这里了?”阴先生的神色郑重到了极点,定定地看着陈瞎子。
陈瞎子半垂着眼睑,倒是和何老太有几分神似,他点点头。
阴先生沉默片刻,才踏步往前。
靠近这类似棺材的平房,我下意识地打了个寒噤,初阳的暖意似乎都被这房子驱散。
我也尝试了看这房子的风水,却发现这是宅经上没有涉及的房屋造法,压根就看不出来……
至门前,阴先生抬手敲门。
厚重的木门,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敲了三下之后,阴先生便停下来等待。
约莫两三分钟之后,木门才缓慢地被拉了进去。
门缝位置出现了一个女人。
这是一个妇人,少说得有五六十岁,她肤色很白,是那种常年不见阳光,病态的苍白。
两鬓和额头上的头发却梳得格外整齐,一丝不苟。
令人心惊的是她头发的长度,自后脑勺垂下来之后,在腰间缠了三圈!
如果放下来,已经足够拖地而行了。
“梳婆。”阴先生语气略有恭敬,还微微躬身两分。
很明显,这负责给髻娘娶夫打理尸体的妇人,在髻娘村中的身份地位绝对不低。
“上一次祭祀才过去三月,你怎么来了?”梳婆声音透着涓细,倒不像是妇人。她没多少情绪,面色淡然如水。
不过看她的长相,我却觉得总有几分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