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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衍看着苍老的剑客,持剑的诗仙,这代表着谪仙人的一句允诺,以李白的性子,就是周衍说他要天上的月亮,这位谪仙人都会帮忙想办法,要他帮忙持剑厮杀,也不会拒绝。

可周衍想了想,却是轻笑一声,道:

“确实是有一个。”

李太白凝眸看他。

他看着洒脱散漫,实则重情重义。

心中已是打定主意,无论周衍要什,他都会答应。

可那双鬓斑白的少年道人,只是戏谑一笑,道:

“我希望,你可以不要写滕王阁的诗了,免得后来人还要背诵越来越多的名句。”

李太白怔住了,旋即忽而放声大笑。

他伸出手指着周衍,眉目舒朗下来,这样的一个,从不曾听过的要求,却又洒脱得正对他的心思,道:“好,好,好! “

”那我自然答应你,不过,今日所见,倒是实在是痛快至极了,来执笔!” 李太白随意提起剑,挥洒持剑,就在背后,熊熊烈焰燃烧着的滕王阁墙壁上,写下了一个个文字。

周衍放眼看去,见到那是一首从没有见过的诗句,文字既已经潇洒至极,这一首诗更是磅无比,恣意飞扬,是周衍从不曾见过的气魄!

最后,一首古体长诗写完,那以剑器勾勒出的文字,于熊熊烈焰燃烧着的滕王阁上,于那长夜明月之下,有一股几乎要从墙壁上喷薄而出的豪气和洒脱。

最后,李太白洒脱,想要饮酒,却无酒可饮,道:

“痛快了!”

“虽然无酒,但是和你相处,确实实在比喝了一百坛子美酒都痛快啊...... 我想要写的东西,都已经写尽了,就只是在这阆中的滕王阁上写完,便不再写了。 “

正在这个时候,李太白忽然感觉到肩膀有推动的感觉,微微一怔,旋即已有所感,是江南西道的滕王阁,那些招待他的文人官员在晃动他的肩膀,他感觉,自己要苏醒了。

于是,李太白轻轻叹息,握着手中的剑。

然后伸出手,拿起了李平阳的手掌,他蹲下身子,就好像是小时候那样,为李平阳整理了下衣襟,有些恍惚。

白酒新熟山中归,黄鸡啄黍秋正肥。

呼童烹鸡酌白酒,儿女嬉笑牵人衣。

当年前者他衣摆的孩子,如今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也有了自己的机缘和江湖天下,李太白的脸上带着一丝温暖的笑意,把自己的剑,就这样佩戴在了李平阳的腰侧。

调整了下高度,让这柄剑最适合于李平阳拔出。

李平阳的情绪终于承受不住,眼泪大滴大滴落下,她拉着李白的手,道:“阿爹......”

李太白嘴唇动了动,眼底有悲伤,却只是洒脱豪迈,笑道:

“走了!”

李平阳伸出手一抓,只抓住了一片衣摆,而那一片衣摆,也如同云烟一般的,消散离去了,就好像是,很久很久之前,阿爹大喜回来了,要他们去把酒拿出来。

那时候她还很小很小,不懂得离别。

还因为能吃到鸡肉而开心,却不知那是长久离别的开始,因为那儿女嬉笑牵人衣的后面几句,便已经会稽愚妇轻买臣,余亦辞家西入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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