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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竟然被百骑抢先了。

你个百骑,作为陛下的亲卫,不好好守着长安城,去灵州作甚?

唐俭气冲冲的入了宫。

但是不久后,他便哭丧着脸出宫了。

李世民只和他说了一句话。

“半个月前百骑便去契苾部和契苾何力母子协商了,鸿胪寺这是要抢百骑的功?”

陛下都这么说,唐俭哪里还敢多说什么。

上交了高句丽和新罗的盟约后,就这么灰溜溜的出宫了。

……

灵州的冬日,寒风卷着鹅毛大雪,将整座城池裹进一片白茫茫的混沌里。

城墙之上,积雪已没过脚踝,守城的兵卒们围在临时架起的火盆旁,搓着冻得发僵的双手,呼出的白气瞬间消散在冷风中。

“这狗娘养的鬼天气,真是越来越冷了!”

一个年轻士卒缩着脖子,往火盆边凑了凑,语气里满是抱怨。

他身上的甲胄沾着雪渣,冻得硬邦邦的,稍一动作就发出“咯吱”的声响。

“可不是嘛!”

另一个士卒也跟着叹气,吐出的白气在唇边凝成霜。

“今年夏日热得能烤死人,入了冬又冷得邪乎,昨夜一场大雪,城里都压垮好几间民房了,不知道多少人要挨冻。”

一旁坐着个三十出头的老兵,脸上刻着风霜,闻言瞥了两人一眼,哼了一声:“你们俩小子知足吧!今年虽冷,可好歹有羊毛衣穿在甲胄里,暖和不少,换了往年这个时候,早就冻死人了。”

年轻士卒们闻言,都下意识地摸了摸甲胄内的羊毛衣。

“说起来,我家婆娘手艺差,织的毛衣歪歪扭扭的。”

一个士卒故意看向不远处,语气带着调侃。

“我看张二郎那件,上面还绣了呢,粉粉嫩嫩的,莫不是他婆娘给绣的?”

正在擦神臂弩的年轻士兵张二郎闻言,耳朵瞬间红了,手里的布巾都差点掉在地上,讪讪地低下头:“别瞎说,就是……就是我婆娘闲着没事,随便绣的。”

“随便绣的?”

方才调侃的士卒立刻来了精神,凑上前打趣。

“我可记得,前几日你还跟我们炫耀,说你婆娘给你缝了个荷包,里面还放了当归,说怕你在边关受了寒,怎么,如今连毛衣都给你绣上了,这是怕你忘了家里的暖?”

张二郎的脸更红了,急着辩解:“那是我家娘子心疼我!你们懂什么!”

城墙之上顿时爆发出一阵大笑,连一旁的老兵都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寒风虽冷,可这几句玩笑话,却让沉闷的守城时光多了几分暖意。

“说起来,这羊毛衣,还有咱们如今能吃饱饭,都得亏了高阳县子啊。”

老兵忽然感慨,语气里满是感激。

“去年若不是他查出军饷贪污的事,咱们这些边军,怕是连马料都买不起,更别说穿暖和的毛衣了。”

众人纷纷点头。

“我听说,高阳县子今年才十一岁,过了正旦也才十二。”

一个士卒好奇地问道,眼里满是敬佩。

“这么年轻就有这么大本事,不知道有没有婚配?”

他身旁的士卒立刻打趣:“怎么,你还想把你家闺女许配给高阳县子?我可听说,县子不仅才高八斗、学富五车,长得还俊朗,往后定是要娶公主的,就你家那丫头,别说做县子夫人了,给他做个婢女都不够格!”

“嘿!你个吴老八,嘴巴怎么这么欠!”

前者顿时急了,撸起袖子就要动手,吴老八连忙笑着躲到老兵身后,两人闹作一团。

“闹什么呢!”

一声冷喝突然传来,城墙之上瞬间安静下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校尉李崇和副将王威走了过来,两人身上的铠甲擦得锃亮,却也沾了不少雪,显然是刚巡查完其他地段。

李崇扫了众人一眼,没再多说,转身拿起挂在城垛上的望远镜,朝着城外的雪原望去。

镜片上很快凝了霜,他呵了口气,用袖子擦了擦,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校尉,这么大的风雪,城外连只鸟都没有,哪会有人来?”

王威凑上前,语气轻松地笑道。

“河套已经被咱们拿下,夏州、朔州、胜州都有大军驻守,威慑东突厥,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来灵州撒野。”

可李崇却摇了摇头,语气凝重:“前几日那几个突厥斥候,到现在还没抓到,我总觉得不安心。”

“而且前两日还有百骑的人从长安来,虽没说具体事,但看他们的神色,定是突厥那边出了变故,咱们守着灵州,可不能掉以轻心。”

王威闻言,也收起了笑意,他知道李崇的性子,素来谨慎,既然这么说,定有他的道理。

两人站在城垛旁,一同朝着城外望去,风雪茫茫,视线只能延伸出数里,再远便是一片模糊的白。

就在李崇放下望远镜,准备叮嘱士卒加强戒备时,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远处一点黑。

那是灵州外围的瞭望台,平日里用来监测敌情,此刻竟升起了一缕黑烟!

他猛地举起望远镜,镜片里的景象让他脸色瞬间大变。

瞭望台上的狼烟正滚滚升空,在白茫茫的雪地里格外刺眼!那是敌袭的示警信号!

“示警!快示警!”李崇赫然嘶吼起来,声音因急切而沙哑。他一把抓住王威的胳膊,语气带着几分颤抖。

“是狼烟!有敌袭!快去禀报孙使君!”

王威也瞬间变了脸色,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转身对着身后的传令兵吼道。

“传令!鸣鼓!通知全城戒备!让各营将士立刻集结,准备迎敌!”

“咚!咚!咚!”

急促的战鼓声瞬间在灵州城内响起,打破了冬日的沉寂。

城墙之上,原本围在火盆旁的士卒们瞬间绷紧了神经,纷纷抄起武器,跑到各自的岗位上。

灵州城内的战鼓声骤然响起,打破了雪日的沉寂。

刺史府里,身着绯红官袍的灵州刺史孙桂措正对着炭火取暖,听到鼓声瞬间慌了神,猛地站起身,腰间的玉带都歪了,快步朝着院外喊。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鸣鼓示警?”

守在门口的亲卫连滚带爬地跑来,脸色发白:“启禀使君,城墙上传来示警!瞭望台升起了狼烟,看方向,像是……像是突厥人来了!”

“突厥人?”

孙桂措盯着外头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满脸诧异。

“这鬼天气,雪下得连路都看不清,他们疯了不成?竟敢冒着风雪来攻灵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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