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是一副行色匆匆,十分忙碌的样子。
“中军大营到了,所有人都下来,原地等候。”
就在丁言四下打量的时候,楼船上所有修士耳旁忽然传来长眉老者的声音。
丁言听后,当即便催动遁光从楼船中飞出,然后徐徐落到了下方一块空地之上。
而在这同一时刻,周围其他筑基期修土身上也是先后光华四起。
一时之间,整个楼船犹如一个巨大的蜂巢一般,大量修士从中不断蜂拥而出,然后缓缓落到地面,最终匯聚在一起。
等到最后一名修士落下。
天空中的巨大青色楼船忽然光华一闪,接著在眾人的目光注视之下,开始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了起来,不到片刻便化作一只巴掌大小的青色小船飞入长眉老者袖口消失不见。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黑色城池中,忽有一道璀璨的绿虹从白色光幕中直接飞射而出,並朝著这边疾驰而来。
“哈哈,原来是天河宗的柳道友!”
绿虹尚未飞至近前,就从中传来一道洪亮浑厚的男子声音。
话音刚落。
绿虹便已抵至近前,隨即光华一敛,露出两男一女三道人影来。
为首一人,身高七尺左右,是个膀大腰圆,上半身近乎赤裸的光头大汉,此人身上的灵压和法力波动丝毫没有掩饰,和长眉老者一样,赫然是一位结丹期修士无疑。
而跟在其后的一男一女实力也是不俗,男的赫然已达到了筑基圆满之境,女的修为也达到了筑基后期。
男的约莫六十来岁,是个身材高瘦,面容清冷的黑袍老者。
女的同样身穿一件制式黑色长袍,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美妇,其身材妙曼,
皮肤白皙,看起来颇有几分韵味的样子。
“多年未见,南宫道友还是风采依旧。”
长眉老者悬空凝立原地,微笑著冲光头大汉拱了拱手。
看情形,这两位结丹期高人似乎还是颇为熟悉的样子。
“哪里比得上柳道友,不过短短四十来年未见,道友修为居然更进一步,从结丹前期进阶到中期了,实在是可喜可贺之事。”光头大汉笑著飞身上前,一脸感慨的说道。
“呵呵,在下寿元所剩无多了,此生在道途上的成就恐怕也就止步在结丹中期了,不像南宫道友,还有充足的寿元,未来进阶结丹后期,甚至衝击元婴都不是没有可能的。”
长眉老者闻言,脸上不由露出一抹苦笑。
“在下先清点一下人数,待会再和道友敘旧。”
光头大汉笑了笑,隨即神识往下猛地一扫。
下一刻。
“筑基期修士六十人,链气期修士八百人,再加上前些日子到位的二十名筑基,七百名链气,你们天河宗这次总计派出八十位筑基,一千五百名链气。”
“按照规定,这次你们可以从前线战场撤走三十位筑基,五百名链气回后方修整,具体人员和名单你们天河宗商议好后直接报上来就行。”
快速清点完人数之后,光头大汉侧头冲长眉老者说道。
“好,修整轮换的人员名单等这两日我与两位师弟匯合商议过后,再交给道友。”
长眉老者点了点头,平静说道。
“耿师侄,黄师侄,你们二人给他们发放一下战功玉牌,我和柳道友敘敘旧,
光头大汉转头看向身后不远处的黑袍老者和中年美妇,神色淡淡的吩附道。
“是!”
二人同时恭声应了一句。
隨即便催动遁光降落到了丁言等人面前。
“各位天河宗道友,首先在下代表中军大营欢迎诸位的加入。”
黑袍老者走上前,伸手冲天河宗眾人抱了抱拳。
听闻此言,天河宗眾人並没有任何反应。
包括丁言在內,所有人都默默地静待下文。
“接下来在下要讲的事情比较重要,还请诸位道友务必听仔细一些。”
“待会在下会和黄师妹一起给各位道友发放中军大营专为你们天河宗特製的战功玉牌,请诸位收到令牌后,立马滴上一滴精血,然后用法力炼化。”
“这战功玉牌炼化之后,在离开前线战场之前,请诸位务必时刻带在身上並妥善保管,不能有丝毫损坏。”
“否则一旦被因为没有隨身携带此物,或者令牌被损坏,而被巡逻队当做敌方修士给误杀了,那可就怨不得人。”
“此外,还请各位谨记,炼化玉牌之后,在没有得到中军大营命令之前,所有人不得私自离开战场,否则一经发现,將视同通敌叛国,立即处死,並连带惩罚所属宗门。”
“当然,也不排除会有少数自作聪明之辈,妄图通过损毁战功玉牌的方法,
从而躲避定位追踪,逃离战场。”
“各位当中,若有这种想法的,耿某劝你还是趁早熄了这份心思。”
“否则自己身死事小,牵连了身后的亲人,家族,宗门才是大事。”
黑袍老者声音冷冽的说完,就单手一拍腰间储物袋,顿时从中飞出一张尺许长的灰色捲轴,一支纤细的银毫笔以及数十枚巴掌大小的金黄色玉牌。
“现在,请修为达到筑基期的道友,依次排队上前,报上名字后,在这捲轴上留下一滴精血,然后到在下这里领取一块令牌自行炼化,至於链气期的道友,
可以按照同样的步骤,到黄师妹处领取令牌。”
黑袍老者说话间,將悬浮在身前的灰色捲轴摊开,然后左手捏看捲轴一角,
右手握著银毫笔,朝眾人说道。
在这同一时刻,那位中年美妇径直走到一眾链气期修士面前,然后从储物袋中也取出了一张灰色捲轴,一支纤细的银毫笔,以及大量翠绿色玉牌。
“诸位道友,谁先来?”
黑袍老者望著丁言等人,开口问道。
“我先来吧。”
天河宗眾位筑基之中,一位鹤髮童顏的古稀老者从人群中大步上前,走到了黑袍老者面前。
此人身穿一件青色道袍,虽然年纪已经不小了,但精神十分翼。
其修为更是已经达到了筑基圆满之境。
乃是在场天河宗六十位筑基期修士当中仅有的两位假丹修士之一。
“在下天河宗曾万年。”
鹤髮老者报了一个名字,然后取了一滴精血滴到了黑袍老者手中灰色捲轴之上。
黑袍老者听后,不慌不忙的挥动手中银毫笔,刷刷刷地在捲轴上书写上了曾万年的名字,然后从旁边抓起一枚漂浮在半空中的金黄色玉牌。
其用神识略微刻画了一番后便將此物丟给了曾万年。
“曾道友,还请收好。”
接下来,一个个天河宗筑基期修士纷纷走上前,按照曾万年刚刚的步骤,很快都领到了一块金黄色玉牌。
丁言领到令牌后,並没有过多犹豫,滴了一滴精血在上面,然后运转法力,
默默炼化了起来。
他一边炼化,一边回想著方才黑袍老者所说过的话。
战功玉牌这种东西,丁言几乎可以肯定,这应该是最近才弄出来的。
因为以往上过边境战场的修土无一人提及此物。
既然叫战功玉牌,显然是跟战功有关的。
此外,听黑袍老者的意思,此物似乎还有分辨识別敌我,外加定位的功能。
如果是这样的话。
一旦佩戴上这些玉牌,中军大营对於己方修土分布可谓是一目了然。
这样既方便各个营寨之间相互支援和调配兵力,也可以起到监视的作用,防止有人临阵脱逃。
不过,根据丁言的推测,此物应该还有一些未知的功能。
否则黑袍老者刚刚不会那么说。
听此人的口气,似乎並不担心有人会刻意损坏玉牌,摆脱定位,临阵脱逃。
丁言猜测这可能跟刚刚眾人留在灰色捲轴中的精血有关。
也许即便这玉牌被刻意损坏,中军大营也可以通过捲轴中的精血来判断玉牌主人是否活著,甚至通过精血来追踪战功玉牌主人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好了,各位既然都已经炼化好了战功玉牌,在下就再多说一句。”
“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经过中军大营和另外两座大营不久前共同商议,今后凡是击杀了敌方修士的统统都有一定数额战功奖励。”
“战功奖励可以任意兑换各种宝物,这在以往可是没有的,诸位道友算是赶上好时候了。”
玉牌发放完毕,待所有人炼化完成之后,黑袍老者忽然笑吟吟的说道。
“战功奖励?”
丁言神色一动。
在场其他天河宗修士也是齐齐朝黑袍老者望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