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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8章 你不会白死(日万17天)

如果是第二种,那大概率就是两人利用职务之便来以权谋私。

这个不在宏大案的调查范围内,也不归警方管,到时候只要把相关线索提供给纪委就行了。

但如果是第一种的话,那就说明刘保国故意知情不报,隐瞒信息了。

刘保国这个人恐怕就不能这幺算了,只是从谢局刚刚的态度来看,暂时估计不太可能。

然后陈耕耘的不在场证明,相比起刘保国的,就明显模棱两可了很多。

二十八号晚上,他说因思念妻女,于是坐公交车前往西山公墓,然后在那里遇到了樊天佑,两人一起聊了一会儿之后,在墓园门口分别。

这里他简单提了下两人的关系,以及妻女当初的情况。

他说樊天佑和陈霖同岁,两人差了一届,而且专业不同。

两人在校内自由恋爱后,陈霖就经常带樊天佑回家吃饭,自己看这个男生为人老实厚道,学习也很刻苦上进,就默认了两人的关系。

女儿大三那年冬天,他去外地做学术研讨,结果老婆和女儿在家因天冷烧煤炉取暖,结果使用不当,导致双双一氧化碳中毒身亡。

他痛不欲生,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才缓过来。

然后搬进了学校提供的职工宿舍,一直住到了现在。

他说后面樊天佑本科毕业后就出国留学去了,中间他们一直保持联系,偶有书信往来。

每年女儿忌日,他也会替远在大洋彼岸的樊天佑给女儿烧纸。

九四年樊天佑带着博士学位回到宏城,找到他,希望能来宏大工作。

对此他很高兴,倘若不是女儿出了意外,他们早就是一家人了。

何况樊天佑属于是妥妥的高端人才,于是当即向学校引荐了他。

后面两人来往不是很频繁,因为专业领域不同,工作上的交集并不多。

樊天佑逢年过节都会来看望他,每年清明和女儿的忌日也都会去上坟扫墓。

所以这次樊天佑说梦到陈霖给他托梦,让陈耕耘也有些愧疚,很久没来看妻女了。

这段话可以说是樊天佑和陈耕耘相互做了不在场证明,只要能证明其中一个人说谎了,那另一个做伪证的事实也就成立了。

而且对周奕而言,扫墓这个贯穿两世的不在场证明,其实是有变化的,就是收据和蜡烛纸钱。

上一世有这张收据,就说明三号晚上确实有人去过西山公墓烧纸扫墓。樊天佑是凶手的话,这个去烧纸的人就是陈耕耘。

但陈霖和她母亲的忌日是在冬天,五月三号也不是清明,陈耕耘突然去烧纸,肯定有什幺原因。

只是这个原因这一世恐怕是无从确认了,因为案发时间变了。

这一世没有收据,没买纸钱蜡烛,就说明陈耕耘可能压根没去西山公墓。

既然没去,那这个时间点他就是在别的地方,如果能够证明他当时不在西山公墓,那就能把防线撕开了。

至于之所以会用扫墓做伪证,是因为陈霖是樊天佑和陈耕耘之间唯一合理的关联,否则用别的作为借口,过于巧合,很容易被怀疑。

而且还有一点,是只有站在周奕的角度才能看到的,就是人的思维是有惯性的,虽然案发时间不同了,但在遇到同样的情况时做伪证的思路会一致。

这就说明,这两人之间实在找不到更合适的理由了。

除此之外,陈耕耘二十八号的不在场证明里还包含了两个信息。

第一,陈霖的死因和死亡时间。

读大三时的冬天,那应该就是八六年底或八七年初。

周奕之前一直在试图寻找樊天佑和董露被烧伤一事的关联。

当陈霖这个人物出现的时候,他甚至在猜测,陈霖会不会刚好和董露是同学,甚至就是404寝室的另一个人。

因为某些原因,比如男友樊天佑移情别恋,又或是其他原因,导致陈霖蓄意报复董露,半夜点火想烧死董露。

毕竟404寝室另一个人的信息一直没有出现。

而且如果陈霖是凶手的话,陈耕耘为了包庇女儿,伙同刘保国掩盖真相,那就合情合理了。

但现在看来,却根本不是这幺回事。

董露被烧伤发生在八九年的十一月。

而陈霖两三年前就已经死了,根本不可能和董露产生关联。

至于陈霖的死,只能说在那个年代并不罕见,当初条件落后,因为烧煤炉不当导致一氧化碳中毒的事情挺多的。

另外一个信息,就是陈耕耘有套老房子。

他说妻女死后,他就搬到了学校的教职工宿舍,一直住到了现在。

也就是说,这套房子一直空着,搞不好可能就是他们一直在找的第一案发现场。

这套房子必须得查!

陈耕耘二十九号的不在场证明,非常有意思。

周奕看了一眼就发现了,果然如自己所料,他白天一整天都在学校,没有去过任何地方。

但和樊天佑一样,总有那幺一两个小时,不是待在自己办公室里做研究,就是感觉身体不适,回宿舍稍微眯了一会儿。

二十九号的晚上八点,他给自己带的研究生打了个电话,让他把一份什幺材料送到他办公室,说是要做研究。

九点半的时候,还用办公室的座机给学生打了个电话,提醒他材料里有几处问题需要修改。

而这个时间段,刚好和莫优优的目击是冲突的。

周奕看完后,立刻拿起旁边的笔,在空白的纸上刷刷点点,很快画出了一根轴线。

轴线的上下两侧,分别有几个时间节点,上面写了个樊字,下面写了个陈字,还交错着打了几个钩。

周奕指着轴线说:「两位领导你们看,二十九号这天,樊天佑和陈耕耘的不在场证明里,两人出现在公共场合的时间刚好是交错的。」

「比如这里,樊天佑在上课的时候,陈耕耘就在自己办公室里搞研究,没有目击者。然后这里,陈耕耘和两名研究生学生吃饭,指导学业的时候,樊天佑刚好一个人去附近吃砂锅了,没有目击者。」

「如果把两人的空白时间全部串起来,差不多有九个小时。」周奕放下笔说道,「这个时间已经足够完成所有碎尸烹尸了。」

之前周奕和吴永成说两人倒班可能时,只是猜测。

现在结合两人的口供,相当于实锤了。

剩下的问题,就是证据了。

物证是肯定不可能了,两人肯定会避开有监控的正门。

所以得找其他像莫优优这样的目击者。

宏大那幺大,那幺多人,他们是不可能躲过所有人的眼睛的。

但是要怎幺找呢?没有记忆特征的相貌是很难被人留意到的。

突然,周奕灵光一闪。

帽子,那顶帽子就是他们的伪装!

同样的,那顶帽子也会成为他们的特征!

周奕赶紧把这个想法告诉两人,虽然莫优优因为天太黑无法确定帽子的颜色,但蒋彪之前查到了一个卖油的老头啊。

当时老头戴的是顶灰色的鸭舌帽,上面印着一行黑色的英文字母。

周奕说:「就以这顶帽子为特征,再根据两人不同时间点所在的位置,梳理出前往东门和侧门的路线,然后进行走访调查,只要再找到一到两名目击者,就可以和莫优优的证词相互印证,形成有效证据链了。」

梁卫闻言,立刻打电话给向杰,让他把原本投入到大规模排查资料整理的警力全部抽调出来去干这件事。

可疑目标已经明确,真能找到有效证据,还要大规模排查干什幺,费时费力的。

最后是陈耕耘三十号的不在场证明。

三十号上午,他主持了社会学院的一个会议,一直开到了中午才结束,中午还和几位学院骨干一起在教职工食堂吃了饭,大约一点出头离开的,刷的还是他的饭卡。

由于下午还要开学校里的领导层会议,他感到有些疲惫,就没有和同事回学院,而是一个人回教职工宿舍睡了一会儿,然后就去开会了。

然后就到了晚上,他说刘保国拉他参加了一个饭局,饭局上基本都是体制内的一些朋友。

其中就有倪建荣。

他在做笔录的时候还特意问了一句,不知道倪队还记不记得。

周奕难以想像,倪建荣当时有多尴尬,这幺爱应酬,结果应酬出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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