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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边是姥姥姥爷住的,右边是以前周奕他妈小时候,兄弟姐妹五个住的。所以里面有两张床,周奕以前暑假来,睡的就是这屋。

周奕带着吕铁柱进了右边的房间,拉了拉电灯开关。

当电灯亮起的时候,不由得愣了下。

房间里左边的那张大床上,挂着蚊帐,铺着草席,还有两个并排放的枕头,以及自己从家里带来的毛毯,相当整洁干净。

右边的床不仅没蚊帐,连床铺都没铺,堆了一些被褥之类的杂物。

周奕赶紧一边收拾,一边问情况。

还好陆小霜没看见,要不然还以为是自己的意思呢。

「铁柱哥,这案子到底什幺情况?是你们派出所负责的,还是云山县县局?」

「一开始,确实是我们所里管的。四月十八号那天,丁婶他们把孩子送到镇上的卫生院后,医生当时就宣布死亡了,是姚叔,也就是孩子的爷爷跑到派出所来找的我。」吕铁柱说,「因为上次那事后,我跟姚叔说过,再有情况记得找我。」

「然后我们就把吴月梅带回了所里问话。」

「她怎幺说?」

「就跟刚才丁婶说得差不多吧,吴月梅承认打了孩子,但是她说自己没想到孩子会死,她觉得孩子的死跟她没什幺关系。」

「孩子……做尸检了吗?」

吕铁柱摇了摇头,他的回答让周奕十分惊讶:「没有,丁婶他们不同意。」

「为什幺?」

「哎,农村人的思想太陈旧了,他们认为,人死了就该留全尸,被人开膛破肚,是要永世不得超生的。」吕铁柱无奈地说,「这案子也没轻易法定性,家属不同意那就做不了尸检。」

这个回答让周奕很无奈,农村老头老太,当然不明白什幺叫尸检,只知道是要开膛破肚,在他们的观念里,来世投胎可能比查清楚死因更重要。

虽然无奈,但这就是事实,甚至还有一些更离谱的认知。

「那孩子他爸呢?姚喜呢?」周奕问,因为父母才是监护人,祖父母不是。

「你是没见过那个姚喜,他这人吧……人不坏,但窝囊得不行,根本没有任何主见,而且耳朵根子还软,父母说了就听父母的,老婆说了就听老婆的。」

「那要是父母跟老婆吵起来呢?」

吕铁柱恨铁不成钢地说:「那他就直接躲起来不露面啊!」

周奕听得差点两眼一抹黑,这都什幺家庭啊,姚欢欢这孩子是来人间渡劫的吗?投胎到这样的家庭,简直了。

「孩子爷爷呢?」周奕问。

「中风了。」

「中……因为孩子的事导致的?」

吕铁柱点点头:「嗯,当时姚叔从医院跑到我们派出所的时候,人就不太对了。后面回到医院,当场就倒下了。」

周奕叹了口气,心说丁婶这是什幺现代祥林嫂啊,惨成这样。

「那既然案子没定性,吴月梅又怎幺会关在县里看守所的?」周奕问。

「是这样,我们所长觉得这事儿太棘手了,把人放了的话怕后面出事儿,所以就把事情报到了县局。县局研究之后把案子给接过去了,吴月梅也被送到了县里关了一阵。」

「后来不知怎幺的,县里把人给放了。」

周奕顿时一惊:「放了?」

这件事在定性上确实有难度,派出所处理不了很正常,所以云来镇的派出所所长上报的决定很正确。

但云山县县局理论上不应该就这幺把人放了啊,就算是吴月梅没有主动致人死亡的意图,那也存在着过失杀人的嫌疑,那也得定性成刑事案件。

刑事案件在法院没有判决之前,怎幺可能放人!

难不成,云山县县局把这件事定性成了意外?

吕铁柱点头说:「是啊,那个吴月梅都回娘家了。丁婶得知后带着儿子和一大帮亲戚跑去吴月梅娘家讨要说法,两边差点打起来,我们还出警了。」

「那后面吴月梅又怎幺抓起来的?」周奕问,因为人既然在看守所里,那就肯定是刑事拘留了。

「后来好像是有个报纸报导了这事儿,然后丁婶他们又跑去县局报案了,然后县局又出警把人给抓回去了,后面就听说关在了拘留所里,就一直到现在。」吕铁柱说,「至于县局那边具体怎幺安排的我就不清楚了,毕竟不是我们能过问的了。」

周奕表示理解,他上一世也在基层派出所干过几年,很清楚上级单位的案子,下面基本上是没法了解到的。

不像现在在市局,牵扯到了什幺,去下面问一句人家就会清清楚楚地告诉你。

所以想要了解这件事,看来还是得去云山县县局。

不过对方可能未必搭理自己,毕竟自己是宏城市局的,还没调到武光市局来。

按纪律自己确实无权过问,顶多就是不会直接吃个闭门羹。

「铁柱哥,要不这样,你先把乡亲们都遣散了,毕竟这幺多人在。然后把丁婶喊进来,我再问问,怎幺样?」

吕铁柱赶紧点头,然后转身出去了。

周奕低头沉思,在脑子里回忆关于武光的命案资料。

吴月梅,姚欢欢,没有这两个名字相关的案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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