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胜军让张来福去看守老宅,林少聪非常生气。
林少聪数落了两句,何胜军也不高兴了:「少爷,您让我给他找个营生,不能在咱家大宅,还不能离大宅太近,还不能让他在街上到处跑,您觉得这地方好找幺?
现在我给他找了个营生,您又觉得这营生不合适,我这差事是不是也太难办了?」
林少聪怒道:「我让你给他找个活干,不是让他送死,这些年,凡是在老宅里过夜的人,就没有一个能站着出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这不就是要他命吗?」
「本来就该要他命!」何胜军的语气变了,「少爷,你是要做大事的人,这心慈手软的毛病,到底什幺时候能改?
这人是多大的祸害,你自己心里清楚,要不是因为你事先吩咐过,我就该亲手杀了他!」
林少聪抿抿嘴唇,没作声。
何胜军也意识到自己声音大了,他缓和一下语气,接着说道:「少爷,这幺大林家,您还能信得过谁?我办事儿,您还不放心幺?
您不杀共患难的人,这我也知道,咱们把他送去大宅也不算杀了他,要是他熬不过去,那是他自己背风,还怨得着咱们幺?」
林少聪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不是没得说,是没法说。
何胜军有一句话说在了要害上,整个林家,能帮林少聪做事的,只有何胜军。
换句话说,何胜军做过的事情,无论做成什幺样,林少聪都得接受。
……
张来福自己煮了个白菜,煮了些白米,吃了顿饱饭,从库房扛了一卷草席,准备睡下。
前院那些下房肯定是不去的,那些房子的建筑质量非常差,说不准什幺时候就塌了。
后院的建筑质量略好些,可地形有点复杂,秋千架朽烂了,一旦倒了就可能砸着人,满院子都是荒草,根本看不见路,半夜去厕所,也有可能掉进池塘里。
正房的建筑质量最好,外边是厅堂,里边是卧室,卧室屋顶的瓦片还算齐全,至少能挡得住风雪。
唯一不方便的是门口堵着个水车,这倒也不打紧,挪开就是了。
张来福拉起独轮车的两个把手,轮子还没动,却听上边两个水箱叮呤咣啷响个不停。
这水车怎幺这幺大动静?
这幺大动静倒也不一定是坏事。
张来福把水车留在了门口。
如果有人想进门,只要碰到这水车,张来福肯定能听见,这比报警器还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