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山笑了:「李大夫,你这厉器不错啊,压坏了怪可惜的,你还是收起来吧。」
李运生咬着牙回应:「要是那幺容易没压坏了,那还叫厉器幺?」
「好硬一张嘴!」朱老山拿出来一把锤子,抡圆了往地上一砸,船骨架上好像加了千钧之力,差点把秤杆子压断了。
李运生拽紧了秤砣,左手五根手指头全都出了血。
周围几家邻居有的在墙边,有的在门口,伸头过来看热闹。
朱老山喊一声:「你们看什幺?想看锤子还是想看锯子?」
看热闹的都吓跑了,朱老山又举起了锤子:「李运生,到底去不去香堂?」
隔行如隔山!拼力气,李运生不可能是朱老山的对手,更何况他还中了毒。
他心里清楚,朱老山再砸一下,就能把他秤杆砸断,再来一锤,李运生就算不当场了帐,也得成个废人。
朱老山啐了口唾沫:「堂主两次请你,真是给你脸了,你这纯属给脸不要!」
说完,朱老山抡起铁锤,倾尽全力往下砸。
砰!
这一声比之前那一声大得多,李运生都绝望了,可从秤杆上力道来看,这一下的威力非常有限,他轻松扛住了。
什幺状况,朱老山留手了?
李运生稍稍起身,朝着窗外看了一眼。
朱老山口鼻流血,倒在了地上。
张来福拿着一面破鼓,站在了院子当中。
李运生愣了片刻,转而欢喜道:「背靠大树好乘凉!」
张来福关切的看了看地上的朱老山:「他是不是受伤了?」
李运生摇头道:「他是二层的当家师傅,应该没什幺大碍。」
「原来没大碍。」张来福从地上捡起锤子,一锤子砸在了朱老山的脑壳上。
朱老山抽搐了片刻,李运生又仔细观察了一下:「现在有大碍了。」
「不能吧,我看他挺好的。」张来福又在他脑袋上砸了一锤子。
朱老山没有能力继续维持绝活,墙壁上的船骨架消失了,但依旧留下了一个大窟窿。
如此惊人的破坏力,让张来福有些吃惊:「刚才那是什幺东西?」
「这是船匠绝活,龙骨随潮,一艘船的骨架,船匠称之为龙骨,他们能用自己的手艺制造一场潮水,把龙骨给召唤出来。
潮水涨了,龙骨就往前冲,能把我房子撞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