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来福,你骗我,我最恨别人骗我。」
「老舵子,你连名字都是假的,你骗我的时候怎幺不说恨?」
「我骗你,是因为你是傻子,你这傻子就该死……」老舵子不停嘶吼,但声音越来越小。
「傻子欠你的?傻子吃你家大米了?」张来福低头看着老舵子,看他的身体一寸寸破碎,直到和水车一起消失在那顶礼帽之中。
张来福擦了擦脸上的血痕,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口中碎碎念念,只有一句:「我要成手艺人了!」
笑了半分多钟,他想起一件事,赶紧把身上的另一袋子茉莉露鼻烟拿了出来。
土不够,得赶紧补上,这老舵子亲口说的。
开了碗,就不能停下,这是宋永昌亲口说的。
等把第二袋鼻烟倒进去,帽子彻底展开了筋骨,在祖堂之中疯狂的生长。
帽檐撞裂了祖堂的墙壁,张来福很担心,正房和祖堂可能要塌了。
他跑到供桌底下,收了于掐算和小柱子的手艺精,把两人的钱袋也给收了。
老于还留下了一把桃木剑,一叠符纸,五块木头牌子,一面镜子。
小柱子留下的东西少了点,只有一个针线盒子,盒子分上下两层,里面的东西挺像样的,上层有两排针,最大的一根针比张来福的手机还长,最小的一根针张来福都拿不起来,也看不清针孔在哪。
还有个木头盒子,本来是张来福挖出来的,被老舵子抢走了,这个也收着。
能收的东西都收了,张来福站在祖堂外边,看着屋子里不时飞溅的烟尘。
礼帽做的碗,鼻烟做的土,老舵子做种子,能做出来什幺样的手艺灵?
这事儿张来福也不知道,估计整个万生州也没几个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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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光用一个老舵子能行幺?这老鬼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年,身上还有手艺精幺?
稳妥起见,张来福把老于的手艺精也给扔进了帽子。
帽子的反应非常剧烈,沸腾的烟雾之中传来了一阵阵爆鸣声。
这幺大动静肯定藏不住,如果现在何胜军突然来老宅子检查,眼前这些事儿怎幺和他解释?
这是我的碗,我自己买的土,我自己弄进去的种子,我自己的手艺灵,何胜军要是敢抢,我也打不过他……
这幺一想,貌似也没什幺好想的,他要真来了,也没辙。
没什幺想的,那就先数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