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雪雁困惑的睁开眼,而林黛玉已经背向她睡去了……
……
棉絮案,了结得比李宸预期更早。
当忠信伯领到这个差遣之时,便自知已是东窗事发,无力回天,没几日便与共事的大宦官刘炳招了供。
他先是设计将镇远侯府邱管家的儿子骗去赌坊,欠下巨额债务,而后私下与邱管家会面威逼利诱,讲述从军需中贪墨的手段,为镇远侯府设下陷阱。
邱管家被逼无奈,只得照做。
却不想是棋差一招,被镇远侯府先察觉了,并直达圣听。
而后听父亲归来叙述,朝堂上另有一个小插曲。
原本泰安帝只是罚俸一年,并让忠信伯将所有贪墨钱财交归国库。
这个数量自是没那幺精细,只是提出了一个极大的数额,变相的抄家罢了。
但八皇子站了出来,先是一段极长的悲天悯人表演,而后也不针对忠信伯,只是痛陈军营风气,说着什幺「长此以往,国将不国」的漂亮话,赢得大半文官赞誉。
而后又说着「不牵连甚广」,将忠信伯定罪更重,抄去所有职权,只留空头爵名,洗白了其余勋贵并帮大皇子甩了锅。
最终还在泰安帝的授意下,将监察军营采买的职权收归户部所有,获得了完完全全的胜利。
李宸都不免感慨,真是个「贤王」。
而镇远侯府倒也没受亏待。
泰安帝擢升父亲为京营巡防司指挥副使,正五品,领三千兵额,实权官职,也算是收获不小了。
将来一步步做到九门提督,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