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就甩帘子出了门。
别说,袭人还真有办法。
她昨日始终跟随着,将一切都看得分明,也最了解宝玉的脾性。
今日他独自怄气,症结在于姊妹们对他的态度转变上。
将人都驱散出门,袭人贴到贾宝玉背后,说起了知心话。
「爷,奴婢知道你心里堵在哪块了。按我说,爷不用太过介意。云丫头,我也伺候了她好几年,她最是个心大的人。」
「那一点小事,过不了多久就该忘了。而且,她也是个在意经济学问的。」
「爷如今,全心全意的备考才是正事。待县试榜上有名,姑娘们只会赞着爷的好,说爷有能为。」
「到时候,不但能让姊妹们刮目相看,忘了昨个的事,还能将与镇远侯公子结怨的那口恶气出了。爷你难道不记得昨晚还说着要救香菱吗?」
宝玉猛地坐起身,喃喃低语。
「香菱姐姐……」
想像着香菱在镇远侯府受着那纨绔的折磨,贾宝玉胸口就阵阵绞痛。
恨不得马上就去他府里要人。
可忽而又想起,昨晚一击打飞贼人的好似就是镇远侯本人,不由得身上一颤,又倒进了榻上。
「登门索要,实在于礼不合,我……我还是想个别的法子为好。」
袭人见他上道,又肯说话,吹了口粥糜,送进他嘴里,出主意道:「爷读书大有进益,又被先生夸奖说有机会能中。那人没有爷的本事,大概率不中,以此为赌注,赌了香菱回来,不是个正当理由?」
贾宝玉眼前一亮,翻身握住袭人的手,夸赞道:「姐姐说的正是,不愧了我房中女诸葛之名,我合该好好修习!」
贾宝玉眼中终于有了神采,又吃了几大口粥,「取我的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