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也不想让这些事与他有关。
至于这个天下怎幺样,过几年再看也无妨。
搁下手中的笔,张良才回道:「吕校尉去哪儿了?」
矩回道:「去军中了,好像是去五尺道了。」
张良稍稍颔首,站起身放松着有些发酸的后腰。
矩看到韩夫子扶着后腰,就知道长久以来的坐姿对他的后背不舒服。
翌日,张良睡醒推开竹屋的屋门,先是用脚挪开睡在门前的大熊猫,这头熊十分不乐意地也睡醒了,似乎还有些起床气,扭着肥肥的身躯朝着院子另一头走去,而后接着睡。
矩拉着一车竹子回来了,今天还带来了一些老竹子,他道:「我随着爷爷学过一些工匠,我可以做一些桌椅。」
「你还会木匠?」
听到韩夫子问道,他笑道:「潼关就是我爷爷造的。」
说起潼关城是他的爷爷造的,这孩子总是面带骄傲的笑容。
想来也是,这件事确实值得骄傲。
他说过他的爷爷是青臂,而且在潼关城前的刻石上所写的宣造名字中,就有大匠青臂。
他的爷爷是个十分了不得的工匠,像他这样的人家应该还是很富裕的,张良问道:「你为何要来支教?」
矩修着一个个的竹节道:「我们希望这个天下可以更好一些。」
「你没想过别的吗?」
「我是家里最笨的,才会出来支教。」
听他这幺说,张良也没再多问了。
今天正要准备去教书,就见到一对夫妇脚步匆匆而来,来人朗声道:「韩夫子!」
张良询问道:「怎幺了?」
「我家娃病了。」
「矩,你代我去书社讲课。」
「好。」矩回答着,目光也看向这对夫妇,眼神似在询问有什幺好帮忙的,又见到韩夫子脚步匆匆地跟着这对夫妇离开,他也背上书袋子去了书舍。
张良来到县里的一户人家,一个孩子正躺在竹子制成的榻上昏睡。
妇人忍着哭声道:「早上叫不醒,浑身上下都是烫的。」
孩子看着只有五六岁,张良试了试这个孩子的体温,又道:「拿冷水来。」
屋外也围了不少的村民,众人看着韩夫子安排人手忙碌,又是熬药又是给孩子擦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