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参要忙一天的政务,自然不愿再去多想,接着埋头苦干,但一想到刘季是真要将他的儿子刘盈与刘肥送来关中。
想到这些,曹参就觉得一头乱麻,凡事摊上刘季准没好事,这人就是个惹祸精。
当衡与章敬来到上林苑,已是夜里。
这里聚集了不少人,外面还有官兵走动。
章敬道:「都水长在陇西治水多年,开辟了数万顷良田,让陇西连年丰收,甚至其丰收粮食比之关中多出三倍有余。」
衡道:「那是各县的县令吗?」
两个少年人远远看了片刻。
章敬道:「我知道了,这些县令都是来向都水长讨教治水之法,我看过官吏升迁的文书,先前我并不知道丞相府如何决定官吏升迁与否,现在我知道了,也知道这些县令来找都水长的原因。」
「萧何升任县令,其原因无外乎三个,田赋,人口与民生。」
衡迟疑道:「不只有这三个,还有品行。」
章敬颔首。
田赋越多,说明田地越多,因此这是互相成就的。
其次人口,既要人口多,还要县里稳定,那就是民生,要看一个地方的人们过得好不好。
如果过得不好,也是县令的职责。
如此看来,地方官吏升迁要领无外乎于此。
在如今的丞相府政令下,想要升迁不仅不能想着保持原样什幺都不做就可以了,还需要扩张田地以增加田赋税,其次要增长人口的同时,让人们过得很好。
换做是以前,人们过得好与不好,与士大夫们有何关系。
现在天地都不同了,秦都一统天下了,皇帝都敢书同文,车同轨,废旧礼,多一个官吏升迁之法,其实也不见得是什幺大事。
秦要做的事,都是开天辟地以来头一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