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万事没有如果,现在他在囚车上,马上就要被杀了。
宋义一哭,郑昌也跟着哭了,后方囚车中的人也跟着哭了。
人都有怕死的时候,当他们还未被押入秦地之前,或许还会硬气几分,但被送入函谷关之后,他们是真的怕了。
当初有很多人愿意与他们共同反秦,豪言壮语与歃血为盟。
但真当秦军来了,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能跑的全跑了。
咸阳城外,在廷尉冯劫的一声令下,宋义与郑昌的人头落地。
这边的人头刚落地,后方的人就被押了上来。
秦法是无情的,廷尉冯劫对他们的辩解没有丝毫的同情,现在他们说自己与项梁无关,难道他们去见项梁时,不知道项梁要反秦吗?
项梁也没将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逼着他们过去。
当尸首被带走之后,咸阳城外除了多了些血迹,这里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城外,观刑的礼一直捂着双眼,他道:「兄长,那些头还在吗?」
衡道:「不在了。」
礼稍稍挪开指缝,确认兄长没有戏弄他,他才松了一口气。
衡又道:「你要是怕了,你可以不用来的。」
章敬笑着领两位公子进入咸阳城,今天他们两人要回宫去,明天就是冬至。
年年如此,每年的冬至日都要回咸阳的。
礼提了提精神,神色振作了许多,道:「将来我也要入军中服军役,戍守边关去杀敌的,我若不锻链胆量,将来如何杀敌?」
他的语气稚嫩,却颇为坚定。
衡一边走着道:「等你长大,匈奴人都被打光了,还杀什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