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幺一小会儿,冒顿还想起了那天夜里,也在下雪,他亲手杀了他的父亲老单于。
也是响箭为令,也是下雪天。
「啊……」
冒顿长长出了一口气,似有一种愿赌服输的解脱。
远去的马蹄声又回来了,冒顿感觉身体越来越冷,他还有意识,他见到了围上来的秦军,以及匈奴人。
他们都在看着自己,甚至能听到他们在交谈。
有个匈奴人用蹩脚的关中话与秦军交谈着,蹩脚到什幺程度呢,说着蹩脚关中话的同时,还夹杂着匈奴语。
不论是谁,都不会一直赢,不论是谁,都会有失败的一天。
这是冒顿在死前的感悟。
韩信自然不知冒顿死前在想什幺,他看着眼前的这支秦军,问道:「贺兰山大营,蒙恬大将军麾下校尉韩信。」
对方朗声道:「章邯大将军麾下都尉涉间。」
「涉都尉,好本领。」
「韩校尉,此功……你我俩队分了。」
韩信道:「涉都尉说得好,那就我们两队平分。」
言罢,韩信却见到涉间一刀劈了冒顿的的首级挂在了他的腰上,而后涉间又像个没事的人,指挥队伍整理战马。
韩信看着冒顿的脖子还在冒血,一时间竟不知说什幺。
涉间拿了匈奴人的马奶酒就喝,他问道:「先前见韩将军还在后方。」
韩信道:「我本想着消耗着匈奴人的马力,谁知涉都尉先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