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刘肥寻着座位的序号,寻找着自己的位置。
「新来的?」
闻言,刘肥回道:「是的。」
讲话的正是先前慵懒的那个同龄人,他道:「你的位置在我后面。」
刘肥确认了一遍,还真是在后方,就坐下来了。
「你叫什幺名字。」
对方开口就这幺问,刘肥忙礼貌行礼道:「我叫刘肥。」
「我叫衡。」
「衡?」
「嗯。」
刘肥再一次行礼。
看着对方几次行礼,衡道:「你从哪里来的?」
刘肥回道:「我从楚地来。」
衡又道:「你们楚地的人,都还这幺行礼吗?」
「难道不用吗?」
又听刘肥反问,衡道:「在这里你不用这幺拘礼,既然坐在同一个学舍,同样在潼关读书,我们以后是同学了。」
「同学?」
衡道:「刘肥同学,坐吧。」
四下的学子也笑了笑,都觉得这个刘肥憨态可掬又十分老实。
只是他们的嗤笑声,很快就被衡一眼瞪了回去。
刘肥看得出来,眼前的这个衡很厉害,一个眼神就能镇住这里的孩子。
大抵过了半个时辰,刘肥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而坐在前方的衡这个趴在案上睡着。
直到来这里的学子越来越多,也没有人敢打扰衡,甚至放低了说话的声音。
直到有人道:「夫子来了。」
闻言,衡当即擡起头,揉了揉眼睛,从书袋子中拿出一卷书,应付今天的课。
昨晚在老夫子那边写卷子写得太久了,回去之后也就睡了两个时辰,来到这里自然要补觉。
一堂课也就半个时辰,刘肥听得很认真,这里的学识确实与他在楚地所学的不同,今天这个夫子所教的是历法与节气的计算方法。
算法十分繁杂,刘肥听了一堂课也是一知半解的,但他又不敢说自己没听懂,只能看着夫子离开。
「没听懂?」
听到衡的问话,刘肥点头道:「没听懂。」
衡道:「我也没听懂,罢了……先去用饭,等过了午时就吃不到了。」
「啊?」
刘肥还未回过神,但当他走到学舍外,见到一群孩子正在跑向食肆,已有不少孩子已端着碗狼吞虎咽地吃着。
正如衡所言,要是过了午时真的会没饭吃的。
也难怪,刘肥看到这幺多的学子跑向食肆,只要到了食肆内,他们就能痛痛快快地吃了。
当刘肥与衡到了食肆好在还有不少菜,两人端着一碗炖肉与一张饼坐在一旁。
衡见刘肥拿着饼不吃,又问道:「怎幺了,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