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是真的回来了。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幺会发生这个事情,但是这是好事情。
沉默了良久,他这才回过神来。
快速回到自己的破床上。
拍了拍脚下的灰,重新爬回了破旧的床上。
嘶!
疼。
这是昨天摔的伤,现在还有些疼。
好在没有什幺太大的皮外伤。
紧接着又被沉甸甸的现实压得喘不过气。
1978年。
家里什幺光景?
这个年代,集体公社还没松动,土地还没分包到户,大家的日子都紧巴巴的,饿不死,但也绝对吃不饱。
而他老林家,因为父亲常年身体不好,一直都是村里的倒挂户。
家里根本就没钱。
重要的是今年,徽州碰到了百年一遇的大旱。
粮食减产严重。
收回思绪,赶忙穿上衣服,踩着草鞋下了床。
来到卧室门口,推开那扇吱呀作响、仿佛随时会散架的木板门。
堂屋里更是昏暗。
一个瘦小的身影正蹲在灶台前,拿着吹火筒,鼓着腮帮子使劲往里吹气。灶膛里火光微弱,浓烟却一股股地往外冒,呛得她不住地咳嗽,单薄的肩膀一耸一耸。
是小麦。
他妹子,今年才11岁,头发枯黄,小脸瘦得只剩下一双大眼睛,此刻被烟熏得直流泪。
听到动静,小麦回过头,看见他,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