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恩队长,这是怎幺回事,你们的人为什幺会死在这里!「
「巴克中尉,是你下令开枪的吗!」
「他们是爱尔兰匪帮吗?明显不!他们是平克顿!你们杀了自己人!」
「都他妈给我滚!」
凯恩拔出左轮,朝天开了一枪:「滚!这里是军事禁区!」
「巴克!管好你的兵!把这些狗娘养的记者全给我赶出去!」
索恩咆哮着。
民兵们这才如梦初醒,慌乱举枪,试图组成一道人墙。
但还是太晚了。
「你不能阻止我们!公众有权知道真相!」
「这是一场屠杀!一场丑闻!」
「你们为什幺要杀自己人?是有什幺见不得光的要灭口吗?」
「他们肯定是好不容易才逃回来的,你们却杀了他们!「
记者们一边大喊着,一边被粗暴地推搡着后退。
但他们不在乎。
他们已经拍到了他们想要的一切!
赶走记者已经毫无意义。
潘多拉的魔盒已经打开了。
索恩和凯恩他们黑着脸,一言不发。
巴克则瘫坐在一旁的弹药箱上,双手胡乱插进头发里。
被耍了!又特幺被耍了!
这群杂碎压根就没想今晚决战,第一次只是佯攻,为的是激起他们都怒火和恐惧。
他们甚至都没有真正露面,就兵不血刃地摧毁了大军的全部士气。
混蛋!
次日,《旧金山纪事报》的头版头条,用史无前例的超大号字体,刊登了一则新闻:
《圣拉斐尔的黎明屠场:平克顿亲手射杀二十八名被俘探员!》
副标题更为辛辣:
《「狼獾」行动队全灭!——死于友军之手。爱尔兰匪帮的致命玩笑,美国最伟大侦探社的世纪耻辱!》
那张占据了半个版面的照片,更是触目惊心。
在惨白晨光下,扭曲的尸体堆积在泥泞中。
近景特写给到浸泡在黑血里的平克顿徽章,显得更为刺眼。
群众哗然!
一场地震,在舆论界猛烈爆发。
在旧金山的太平洋联盟俱乐部里,一个铁路公司的董事面色铁青:「一群废物!一群领着高薪的FUCKING废物!这就是艾伦·平克顿给我的保证,他们被一群土豆贩子牵着鼻子走!」
在萨克拉门托的州政府大楼里,威廉·欧文州长的秘书,将报纸递了过去。
州长只看了一眼标题,就气得差点把桌子掀翻!
在旧金山南部的爱尔兰海峡贫民区,一家肮脏酒馆里,酒保大笑着把《纪事报》的头版用钉子钉在了吧台后的镜子上。
短暂的沉默后,酒馆爆发出近乎癫狂的欢呼和跺脚声。
平克顿的声誉,在一夜之间,跌入谷底!
人们震惊的不是匪帮的残忍,在西部,残忍只是标配。
真正让他们震惊的是平克顿的愚蠢!
读者们在酒馆、在俱乐部、在理发店里,激烈地讨论着。
「大名鼎鼎的平克顿,六十个精锐被全歼,现在又亲手杀了自己二十八个俘虏,这群人是不是都被吓傻了?哈哈哈!」
「我听说他们派了三百人过去,加上民兵有八百人,八百人被爱尔兰人耍得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