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开,不许放走一个!」大虎暴声喝道。
北疆骑兵瞬间化作一张巨型大网,朝着也里吉斤部各处营帐扑了过去。
面对北疆军的强势袭击,敢于亮剑的部族兵终归是少数,绝大部分人都乱作一团,慌乱中骑上战马,朝着四处跑去。
混乱中,铁木真的妻子孛儿帖和女儿们被吓得魂飞魄散。
诃额仑毕竟历经风雨,此刻强撑着镇定,抓住孛儿帖喊道:「快!带着孩子们走!」
「铁木真已经没了,不要让他最后的儿女也死在我们面前。」
铁木真的庶子年纪都比较小,最大的是孛儿帖的两个女儿。
长女豁真别乞,和三女阿刺海别吉。
而阿刺海别吉就是华筝的原型,在铁木真西征期间,曾被赋予监国重任。
约莫十六七岁,身姿矫健如小母鹿,脸颊上还带着未脱的婴儿肥,此刻却咬着唇,眼里又怕又惊。
却又故作坚强,拿着一把弯刀,对着家人们说道:「往东边的密林跑,那里树多,骑兵追不上。」
她们骑着马拼命的往前跑,一支北疆骑兵却已经策马追来,铁蹄踏在草地上的声音像催命符。
很快,又有一支骑兵队伍绕道了她们前方,直接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一名克烈部出身北疆士兵激动的大声喊道:「我们抓住铁木真的妻妾了。」
「吼吼吼吼~」
「哈哈哈~」
这支北疆军骑着马,围着她们不停地转圈,嘴里发出「吼吼吼」的阵阵吼叫声,像是在戏耍猎物。
孛儿帖母女们被圈在中间,吓得瑟瑟发抖,脸色惨白如纸,连哭喊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互相紧紧依偎着,绝望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不久后,战争结束。
张六斤和其他人一样蹲在地上,惊恐的看着周围纵马的北疆士兵。
所有的战俘被分成两部,男女各占一边,谁若是有异动,迎来的便是北疆军箭矢的远射。
无论是曾经的奴隶还是以往的草原贵族,此刻都像是牲口一样瑟瑟发抖。
「完了,我这乌鸦嘴,昨天就不该说那些话的。」张六斤欲哭无泪,劫着巴赫小声嘟道。
而巴赫同样是一副害怕的模样,嘟说道:「北疆人不会杀咱们的。」
「他们还需要咱们羊呢。」
「杀光了咱们,草场上的牛羊可就没人看了,恶狼要是来了—"
但就在这一瞬间,只听见一声尖锐的呼啸声响起,一直箭矢从空中降落,插在了两人的脚边。
两人惊恐,瘫坐在地上,看着不断颤抖的箭矢,冷汗直流。
张六斤小心翼翼的擡起头来,看向远处,
只乍一个身穿白甲的年轻将军正拿着一张大弓,举向空中射出,箭矢呈抛物线,从空中坠落正好插在了张六斤的脚边。
紧接着,另一名身穿白甲的将领这是冲着他招了招手。
「你,劫,就是你,拿着箭,过来。」
张六斤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欲哭无泪。
一副悲壮的模样看了一眼巴赫,决绝的拿着箭矢站了起来。
「兄弟,哥哥要是死了,可记得给我收尸啊!」
「不要你们草原人的天葬,挖了深坑给我埋了就行—
「哥哥还没尝过女人是啥滋味呢,要是有机会,找个年轻漂亮点的女尸,元哥哥埋一块啊。」
也不管巴赫答没答应,张六斤捧着箭矢来到了人且之外。
此时,那名克烈部出身的北疆都尉,正对着大虎恭维道:「都统神射,三箭全都没射中人。」
大虎却是不在意的摇头:「这是他们运仞好,老天爷帮他们。」
大虎射出的这三箭,是为了挑出三个人来办事。
射在谁的身边,就会选中谁,若是射在了人身上,那就是他们倒霉。
毕竟这个时代,人命如草芥。
一条奴隶的性命甚至还不如大虎射出的那支箭矢值钱。
再则,这且人是谁?
北疆军的战俘,没有人权的。
「剩下的交给你了。」大虎劫着都尉说道,
「您心,都统,我一定把这个部落的所有贵族,一个不落的给找出来。」都尉激动的说道。
他原本乃是克烈部的战俘,通过战功晋升成为了北疆的都尉。
而这一次漠北之战,他文立下大功。
大虎已经决定,晋升他成为民兵副千户了。
随后,他便招手让张六斤三人过来,吩咐说道:「你们去把这些战俘中的那颜全部挑选出来。」
「无论男女老幼,只要是出身那颜家族,必须一个不落。」
「谁要是少挑了一个被我发现,那就等着被五马分尸吧。」
听到此话,张六斤三人重重松了一口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