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留守草原的人,那个时候的中海和东海两地,将会有一百二十多个千户。
而在大同府,范家和另外两家粮商正紧锣密鼓地筹集粮食。
一艘艘满载着粮食的船只顺着黄河而下,运往斡罗孩城,然后由车马转运北上。
沿途建立起一个个的粮站,尽可能的让移民们不会饿死在途中。
皇宫,李灵阳再次回到了这个熟悉的地方,但却早已经物是人非。
熟悉的宫道上满是北疆军士兵,黄底红边的甲胄在暮色中格外扎眼,大夏禁军的身影早已散尽,父皇母后更是杳无踪迹,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在胡立引领下,李灵阳头覆红盖头,由两名丫鬟搀扶着踩过厚毯走向大殿。
这里原是夏国庄严肃穆的议事大厅,此刻却喧声鼎沸,成了北疆诸将的宴会厅。
众将领早就开始了推杯换盏,庆祝李骁纳妾夏国公主。
「灵阳公主到。」
随着胡立的一声大喊,大殿之中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目光都聚过来,带着好奇与审视。
而李骁擡眼望来,目光深邃如夜。
在众多将领的盯视下,李灵阳手心沁出细汗,强作镇定地迈着步子。
搀扶着她的两个丫鬟更是不堪,身体抖得像落叶,仿佛踏入了虎狼窝一般,连头都不敢擡。
「大夏,灵阳公主,拜见北疆大都护。」
李灵阳在殿中立定,朝着龙椅方向微微屈身行礼,声音虽轻,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不必多礼。」李骁淡淡的声音响起,穿透了殿内的寂静。
他看着眼前这个头戴红盖头的女子,继续说道:「你既然嫁于我李骁,那便是我李家之人,与夏国再无瓜葛。」
「往后在我北疆,当守的规矩要守,当尽的本分要尽。」
「只要你安分守己,恪守为妾的本分,善待左右,不妄议军政,本都护自当好好对你,保你衣食无忧,安稳度日。」
李灵阳闻言,再次屈身:「谢大都护教诲。」
声音里的紧张稍稍褪去了些。
接下来的仪式一切从简,毕竟只是纳妾,即便她是夏国公主,也不会获得太多优待。
随后,李灵阳在仆妇的引导下,去了后宫准备好的院落。
而李骁则回到席上,与诸将们继续喝酒谈话,话题很快又转回了移民垦荒、军政部署上。
到了晚上,李骁满身酒意地走进洞房,脚步却稳当,意识依旧清明。
军中没人敢真的灌他酒,他自己也把握着分寸,喝得并不多。
「拜见大都护~」
房内传来两个仆妇的声音,李灵阳的两个贴身丫鬟早已被安排到了别处。
李骁对她们挥了挥手,仆妇们识趣地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房门。
房内只剩下两人,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凝滞。
李灵阳坐在床沿,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连呼吸都放轻了许多。
李骁走上前,伸出手,轻轻掀开了她的红盖头。
一张精美的容颜露了出来,眉如远黛,眸若秋水,肌肤白皙,带着少女的青涩与娇怯。
而李灵阳也同样睁着大眼睛看向李骁,心中则暗暗松了一口气。
本以为像李骁这样常年征战的将领,会是个行为粗鄙的丑八怪。
没想到他竟生得这般英挺,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周身虽有杀伐之气,却也带着上位者的沉稳威严。
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李灵阳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脸颊泛起红晕,慌忙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轻轻颤动。
「不必紧张。」
李骁开口,声音比在大殿上柔和了些:「在夏宫时,常做些什幺?」
「平日里……跟着先生读书,学些女红。」
李骁并没有长枪直入,而是先随意般的聊天。
李灵阳的情绪也慢慢放松下来,偷偷打量着李骁。
身影挺拔,一身常服更显沉稳。
她忽然觉得,这个男人或许并不像传闻中那般冷酷无情。
「大都护……」
她犹豫着开口:「白日里您说,让我与夏国再无瓜葛……」
李骁转过身,目光落在她身上:「是,你既入我李家门,便是北疆的人,夏国的恩怨,与你无关了。」
「可……」李灵阳咬了咬唇:「我父皇母后还在西平府,不知您能否……」
「只要李纯祐安分守己,西平府自会安稳。」
李骁打断她,语气恢复了几分严肃:「你只需顾好自己,其他事不必多问。」
除了萧燕燕之外,李骁不允许其他女人参与北疆的军政。
更何况还是对夏作战的这种战略问题,即便李灵阳成为了自己的女人,她也改变不了李骁的想法。
李灵阳低下头,不再说话。她知道,自己如今人微言轻,多说无益。
只能慢慢的发挥自己的影响,促成北疆的退兵。
「时候不早了,歇息吧。」
李骁说着,便解开外袍。
不久后,房间中响起了高亢的喘息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