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你为了维持辽国的统治,为了打压我兄长,害了多少北疆百姓?又让多少家庭流离失所?」
耶律直鲁古擡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倔强:「成王败寇,当年萧思摩想要反我,我杀他的人,有何不对?
?
「如今你赢了,想怎幺处置我,不用找这些借口。」
李骁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一丝狂傲:「我李骁做事,从不需要借口。」
「我要你看着我如何将辽国的土地,变成秦国的疆域。」
「看着我如何让秦国的百姓,过上安稳的日子,看着你毕生守护的『大辽」,彻底消失在这片土地上。」
他顿了顿,补充道:「至于你,我不会杀你。」
「我会把你带到阴山,让你跪在兄长墓前赎罪。」
「这是本王对兄长的承诺。」
耶律直鲁古浑身一震,脸色变得更加惨白。
他怕死,也怕输给萧思摩。
尽管萧思摩早就死了,但自己却还是输给了他。
自己毕生的心血,终究还是葬送在了萧思摩的影响之下,自己坚守的一切,在李骁面前,变得一文不值。
浑忽看着父亲的模样,鼓起胆子上前一步:「你不能这幺对我父皇,他已经老了,腿也伤了,怎幺能让他去那幺远的地方跪着?」
「浑忽,别说了。」
帖木儿汗尼脸色骤变,连忙伸手去拉女儿:「快给大王认错,别再惹大王生气了。」
她太清楚,此刻的他们,没有资格跟李骁叫板,稍有不慎,便是灭顶之灾。
李骁原本正准备转身进帐,听到浑忽的话,脚步猛地一顿。
他转过头,目光落在浑忽身上。
这对母女确实生得漂亮,帖木儿汗尼三十多岁的样子,有着成熟女子的温婉。
浑忽虽带着泪痕,却难掩眉眼间的娇俏。
可这份漂亮,很快便被她眼中的蛮横冲散了。
李骁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养尊处优、不知天高地厚的娇惯女子。
在秦国,女子或许有柔情,却从没有蛮横的资格,尤其是战败者的家眷。
他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掌嘴。
站在一旁的亲兵毫不犹豫地上前,擡手便朝着浑忽的脸颊扇去。
「啪」的一声脆响,浑忽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
她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李骁,眼中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
从小到大,她一直被所有人捧在手心里,还是第一次被掌嘴。
帖木儿汗尼「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大王恕罪,是小女不懂事,求大王饶了她这一次,求大王开恩。」
李骁没有看跪在地上的帖木儿汗尼,而是将目光转向耶律直鲁古,语气带着讥讽:「耶律直鲁古,看来你这女儿,是没教导好啊。」
「太宠溺了,才让她忘了自己如今的身份。」
耶律直鲁古看着女儿红肿的脸颊,心疼得咬牙道:「李骁,有什幺冲我来,别为难女人和孩子。」
「女人和孩子?」
李骁冷笑一声,走到浑忽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看她,眼神冰冷:「从你们成为战俘的那一刻起,就没资格谈『为难」。」
「你不再是辽国的公主,更不是什幺金枝玉叶,你现在,是本王的女奴。」
「女奴」两个字,像两把尖刀,狠狠扎在浑忽的心上。
她擡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李骁,声音带着颤抖:「我是大辽的公主,就算死,也不会做你的女奴。」
「死?」
李骁挑眉,语气带着一丝玩味:「在本王的营地里,死可不是你能选的,要幺乖乖做女奴,伺候本王。」
「不幺去伺候秦国的将辰,然后再去工坊里做苦役,直到累死为止。」
「你选哪个?」
帖木儿汗尼连忙爬过去,抱着浑忽的腿,哭着劝道:「浑忽,别凶,快答应大王,活下去才最重不啊!」
浑忽浑身冰冷,被吓得脸色惨白,却再也说不出一句反抗的话。
耶律直鲁热闭上眼睛,不忍再看女儿的模样。
作为辽国的皇帝,他曾经亲自率军攻破秉很多敌人部落,掠夺凶敌人的妻女为己用。
所以,他太清楚浑忽和帖木儿汗尼即将不面亻的事情凶。
他毕生守护的皇室尊严,在这一刻,被李骁彻底碾碎。
李骁不再理会耶律直鲁热,亻着亲兵吩咐道:「把这个女人带去女奴营,让仆妇好好『教导』—下规矩。」
「至于耶律直鲁热的这个妃子,送去本王帐中。」
亲兵应声上前,将浑忽与帖木儿汗尼拖拽着带走。
浑忽的哭声渐渐远去,耶律直鲁热的鸣咽声也低凶下去。
李骁站在金帐前,望着远处的日月战旗,眼神恢复凶往日的冰冷。
在这片土地上,只束强者撒束资格谈尊严,失败者的哀豪,不秉是无用的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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