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又如何?
昔日,他的確將徐青君视为耻辱。
可现在却不一样了,这女娃的天赋过於强大,儼然就是下一个白。
既然如此,他管她是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至少,自己是她名义上的父亲!
小女娃呆呆地转过脑袋看徐不嗨,一脸的迷茫。
徐不晦心中一喜,这女娃想必是缺乏父爱,如今高兴到发呆了——
他撇了眼徐长河,只见其脸色开始难看,更是快意,柔声道:
“不错。我乃徐家家主,日后,你便是徐家大小姐,享尽尊荣———””
徐恨山则满意看著父慈女孝的一幕。
谁是青君父亲不重要,至少得儘快以亲情为缚,让小女娃对徐家有归属感,而徐不晦的长子乃未来灵隱宗真传之一,能多多帮扶小女娃——让青君记在徐不晦名下,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只见那银髮小女娃,终於从迷茫中回过神来。她歪了歪小脑袋,好奇地打量著眼前自称是自己父亲的男人。
片刻后,她认真地摇了摇头:
“你不是我爹爹!”
“爹爹,只能有一个孩子!而你有其他孩子了!”
青君说的煞有其事。
她之所以发呆,是想起来了和师父师姐在一起的时光。
那时候师姐曾说,若让茅姨姨和师父在一起,那师父就成了她的爹爹—
当然,师父不可能是爹爹。
但爹爹,肯定只有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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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不晦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了。
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会从小女娃口中说出这般莫名其妙的话。
“噗一”
一旁,一直强忍著的徐长河,终究还是没忍住,一口茶,尽数喷了出来!
他大笑摇头:“老祖呀老祖,看来这丫头日后会是个唯吾独尊的修者,年幼之时,就连父亲都不愿意和別人分享—”
当然,小女娃的行为肯定和唯吾独尊这四个字沾不上太多行为。
但徐长河知道老祖喜欢这小丫头,那凡事都往好处夸就对了。
果然,徐恨山也是笑著摇头:“修者,自当与天爭,与人爭!”
而徐不晦心情则不愉快了。
这孽女胡口蛮言,老祖为何还如此偏她!而且·这也能夸的啊?
“哼,而且你一点都不厉害!”青君一脸的看不起。
“我我是筑基修,徐家家主徐不晦还当是小女娃不懂他的身份,又一次用直白的话强调。
“那你会炸好吃的醋鱼吗?”她又问道。
师父的醋鱼,尾巴能炸得脆脆的,可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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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不晦只感荒谬,可他是锦衣玉食中长大,哪里会下厨?
“青君说你不厉害,你就不厉害!”
小女娃眯著眼睛,鄙夷地道,轻哼一声,扭过头去继续趴在窗边,晃悠著自己的小脚丫。
她刚刚好像看见师父了?
不知道是不是女娃的错觉,她见一个胖胖的黑袍修者很像师父。
可师父壮壮的,一点都不胖!
总不能师姐躲在师父衣服里面吧!
小女娃悄悄鬆了口气,忽然一愣,再定晴看那胖修者。
脑海中悄悄构建师父穿著黑袍藏师姐的模样惹?
要是师父带师姐来洞天,那师父肯定不会光明正大的带师姐出去,这样別人一眼就知道他是师父了!
可师父也不会將师姐藏在什么地方,然后独自出去一一因为这地方处处是筑基修者,而是还是危险的洞天,师父肯定不放心师姐独自一人。
也就是说,师父抱著师姐——很合理??
“老爷爷!我要出去玩!”
青君忽然从窗边跳了下来,跑到徐恨山面前。
小女娃很生气。
师姐...师姐竟然欺负师父!!
师父又不是马儿!
而且,青君也想骑著师父到处跑她生气之中,又有点委屈。
“哦?”徐恨山看著她,讶然道,“这谷中有什么好玩的?”
“下面有好多人,好像在卖东西!”小女娃的眼睛好似亮晶晶的,“青君想去看看!”
老祖点了点脑袋,稍作沉吟。
徐不晦心念一动,心想或许是小女娃怕生,多接触接触就好了。
当即笑道:“也好,老祖,我带青君出去逛逛吧。”
徐长河爭锋相对:“老祖,还是由我带青君。这段时日,都是我护著小丫头,不好由外人插手“徐长河!我乃青君之父,如何算得了外人?”
“呵,只闻父不认子,未闻子不认父!”
见两人吵的不可开交,小女娃苦恼的了眉毛。
可恶的师父,青君这么抢手,可青君心里只有师父,偏偏师父不领情!
要知道,她在外人面前,这么坚定的选择师父。
可师父总是不坚定的选择她!
她再也忍耐不住,气鼓鼓道:
“都別吵啦!”
阁楼內,瞬间为之一静。
徐不晦与徐长河二人,皆是有些错地看著这个忽然发脾气的小丫头。
“我谁都不要,”青君抱著双臂,学著师父平日里的模样,老气横秋地说道,“你们两个,都好笨。我要自己出去玩!”
说罢,她也不等眾人反应,迈开小短腿,便要自已往楼下走去。
“青君!”徐不晦与徐长河同时出声,便要阻拦“由她去。”
徐恨山眯了眯眼睛,挥手制止,他对著身后一名黑甲护卫,淡淡地吩咐道,“暗中跟著她,护她周全。记住,除非是生死关头,否则莫要现身,更不要打扰她的雅兴。”
黑甲护卫躬身领命,身形一晃,便消失在原地。
此黑甲护卫,乃徐家的玄鳞卫,人数不过五人,但个个都是筑基修士,同时战斗力强悍,负责护卫徐家重要人物。
身为筑基修者,却甘当护卫自然是有不得已的原因。
他们正是由徐家血种构成。
所谓血种,便是如青君一般,天生髮丝带白,且到一定年龄便会性情失控的族人。
而血种的天赋,往往远高於寻常族人,几乎个个都是筑基苗子。
只可惜,血种天折率过高,同时不可控性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