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恨山见青君兴致缺缺,授著鬍鬚,目光灼灼看向陈业:
“如何,这两位皆是宗门百年难遇的奇才。二十年后,燕国定是他们的天下。”
陈业拱手,附和道:“確实是人中龙凤。”
徐恨山摇了摇头,话锋一转:
“但依老夫观之,青君却是远胜此二人。小丫头看似愚——咳咳圣质如初,实则心思狡诈,不会吃亏。”
青君听到夸奖,得意地挺起小胸膛:“没错没错,我就是圣质如初!”
哼,师父不夸她,有的是人夸的!
小女娃傲慢地抱起双臂,嫌弃地警了眼师父。
陈业抽了抽嘴角,这丫头,知道圣质如初是什么意思吗?
他诚恳道:“徐前辈有话直说便好,省得青君心生骄傲。”
小女娃怒了!
陈老道这是什么意思?!
可恶.成天嫌弃她!
从今天开始,她再也不会笑了,她將是一个冷酷的徐青君。
让师父追悔莫及!
於是,小女娃板著脸,看都不看师父,只是冷漠地哼了声。
徐恨山打了个哈哈:“陈小友说笑,说笑。你看小丫头这狠厉的模样,一看就不是池中鱼!”
糟老头子倒是会哄娃,一番话哄得小女娃都快找不到北了,极力维持徐恨山口中的狠厉模样。
只是当狠厉小女娃见到师父拱手告辞,那点强装的小表情立刻垮了下来。
“有劳徐前辈费心了。”
陈业拱手行礼,又看了一眼青君,见她抿著小嘴,温声道,“青君,要听徐前辈的话,不可调皮。”
“哼!”小女娃乾净利落地扭过头去,只是唇角不自觉垂了下来,眼看著就要掉金豆子。
陈业还没说什么,徐恨山手却是一抖,连忙冲陈业使了个眼色:
“哎呦,陈小友!你干嘛著急走?第一天先在后殿陪小丫头吧。”
呢这老头子还挺宠青君的。
只是,老头子不知道,其实青君哪里是徐家人—只是体质被误以为是某种灵体,这才没让徐恨山发现异样。
陈业心中一动,他確实放心不下。
见徐恨山给了台阶,他便顺势而下,故作无奈地嘆了口气:
“唉,这丫头第一次离开我,我终究是放心不下。既然前辈盛情,那晚辈便叨扰一日,也好让她安心。”
“谁乐意!”
正著嘴要掉金豆子的小女娃一听师父要陪她,连忙收起泪意,嘴里还嘟著,“反正反正青君不乐意!”
她不再理会两个大人,雄起起气昂昂地朝著前殿走去。
待迈过门槛时,她的小脑袋还是忍不住飞快地朝后殿方向瞄了瞄,確认师父真的还在。
那副强装的姿態,看得陈业和徐恨山皆是莞尔。
等青君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后,后殿的气氛稍显严肃。
而徐恨山则收敛笑意,自顾自地翻看玉简。
陈业浑身不自在,他望向窗外那几只悠閒漫步,姿態优美的筑基期灵鹿身上。
“徐前辈。”
他心中一动,忽然没话找话,“晚辈有一事不解。峰上这些灵鹿,气息浑厚,竟有筑基期实力?”
徐恨山端起茶杯啜饮了一口:“呵呵,陈小友观察敏锐。此鹿乃行云鹿,是宗门养近千年的护山灵兽。它们族群庞大,散居於宗门各处灵秀之地。但仅有三只筑基期,宗门特意让灵鹿在抱朴峰护佑这些幼年弟子。若是有缘,这些灵鹿还会和弟子结成主僕关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