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圣天造化丹乃是九天炼同派所造,这东西从出世那天起,我就知道一定是那些道貌岸然老贼们的阴谋,奉劝坐下弟子不要争抢,但你觉得那些没脑子的蠢货会听这些吗?所以老子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蠢货!」
说到这里,这名为曹陂的女人也是气急不已:「……早知今日落得如此下场,我当初定会研出一款专门毒杀蠢货的丹药!!!」
「emmm……」
看到对方这一副被气到跳脚发疯的模样,方墨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其实说实话,自己对这个叫曹陂的家伙并没有什幺恶意。
当初跟祀水道人扯这些只是故意找麻烦罢了。
如果对方反过来挑衅自己的话,自己就找茬干脆把对方灭了,再这幺一点点的将十四门派击溃吞并。
结果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的识擡举,才刚回去就找了个背锅蟹,亲自派人送了过来,所以这个曹陂还真就是个倒霉鬼,纯纯替上司背黑锅的家伙,而且这被迫害的也太惨了,功力尽失还一直让人羞辱什幺的。
方墨对此的看法只有同情和想笑……
当然了。
后者明显占大多数。
「咳咳,嗯。」
稍微在脑海中酝酿了一下,方墨这才轻咳了一声,神情绷起明显严肃了不少:「想必你一定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都他妈怪那个愚蠢的粉东西!!!」
然而听到这里,对面的曹陂似乎是被戳到什幺痛处一样:「如果不是那个蠢货,老子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你指的是梅珀?」
方墨有些好奇的询问了起来:「那个万年寒梅成精的小玩意儿?」
「她哪里是什幺万年寒梅成精?我呸!」
曹陂面容扭曲的猛啐了一口:「她只是一棵渡劫时被劈坏了脑子的老榆树罢了,如果不是我看它勉强可以炼丹入药……你以为这蠢东西凭什幺能被我收入座下?!」
「哦?」
方墨向来喜欢凑热闹,此刻听闻这些顿时来了兴趣:「细说,兄弟细说一下……」
「那蠢货原本是北方一处秘境之中的老榆树。」
或许是之前受尽了屈辱,此刻有些话憋在胸腔不吐不快,方墨这边一问曹陂便立刻说了起来:「那老榆树确实有近万载的修为,在秘境中吸收日精月华,吐纳灵气,最终孕育出了些许灵韵。」
「我有一日外出寻找炼丹的药材,误入了这片秘境。」
「这秘境本是一处无尽梅林,可这棵老榆树占据地脉汲取养分,冠幅又极为广袤,将那些本应照在梅树上的光华也一并夺走。」
「最终榆树化为天生地养的精怪,只要渡过雷劫,就可以修成完美的人形。」
「可它却有所不知,周围无数梅树也同样孕有一丝灵智,这老榆树抢夺天地灵气的行为早已令它们心生怨恨,此刻时机已到,它们便散出灵气化为护盾,表面看似帮助老榆树渡劫,实则利用天道规则成倍提升了雷劫威力。」
「最终老榆树被天雷轰了个神魂俱灭,只留下了一截烧焦的树桩,以及一缕尚未消亡的残魂……」
「天雷结束后,老榆树的一缕残魂勉强化成了人形,可她并无三魂七魄,体内经脉,灵根皆毁,这蠢货看周围都是梅树,便以为自己也是梅树成精。」
曹陂说到这里咬紧了牙关,明显气急败坏的感觉:「我看她体内尚有一丝万年木灵的真韵,于是便将她带离秘境,收为关门弟子,打算以丹药将其仔细孕养一番,然后再投入丹炉炼成一枚仙药,却不成想这蠢货竟……」
「原来如此。」
那听到这里方墨也终于弄懂了:「你也没想到这货居然能这幺蠢,莫名其妙的坑了你无数次,最终导致你沦落至如此境地。」
「啧啧。」
想通这一茬之后,方墨也忍不住摸了摸下巴点评起来:「……那你们俩可真是一对苦命鸳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