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明鉴啊!”
“非是我等推卸责任,这阏氏虽是女子,但却是我部首领,她一意孤行叛乱,我等又能奈之若何呢?”
不待他们继续说,苏曜就冷笑一声打断道:
“可据我所知,这女人嫁来前,你部就已经在那苏仆延的带领下作乱了一次,那之前的账又与她何干?”
“再且说,你们各个部落,各有首领,本就是互不统属,利则合不利则散。”
“若非是你们觉得跟着她与公孙昭作乱有利可图,心痒难耐,又怎会如此听一个女子的话语,来搞出这么大的乱子?”“如今事有不成,一败涂地,把责任都推给这女孩,给自己倒摘个干净”
“这就是尔等草原男儿所为?”
苏曜的话语如利剑般穿透空气,如光束穿破云雾,让娜拉阏氏猛地睁开了眼睛。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万万想不到这个传闻中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竟然能在这种时候说出如此公正之言。
阏氏如此,在场的乌桓头人们则是面色尴尬,有的低头不语,有的面露羞愧。
当时末季提出时有部分骄傲之人便觉得此计不甚妥当。
但最终,保命的念头占了上风,想来那太守得了如此大礼,也不会过于追究什么。
毕竟,汉人一向都是这样,重名胜过重利。
自己主动献降,还给出了阏氏,大家面子上过得去,有个交代就完了。
谁知,这个新太守竟然是个愣头青般的小子,追着他们那小毛病不放,实在是过于难缠了。
难道他不怕鱼死网破吗?!
不过这个念头他们只起了一瞬,便熄灭的无影无踪。
现在自家这般姿态,怕是稍有异动就被砍了脖子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认清现实的头人哀嚎道:
“太守英明!”
“我等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