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闻言,眉头微皱,他理解皇甫郦的心情,但更清楚眼下的局势。
皇甫嵩轻轻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
“郦儿啊,你有所不知,这用兵之道,非比寻常,当审时度势,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骑都尉吕布乃是陷阵猛将,他所面对的是李儒部也是在野外扎营布阵,与匈奴骑兵对峙,故而冠军侯给他多派骑兵,加强机动,正是要速战速决。”
“而我军呢,做的是攻坚破城的任务,所面对的乃是固若金汤的郿坞坚城,城中守军虽不多,但依托地利,防御工事完善,粮草充足,足以坚守许久。”
皇甫嵩目光深邃,扫视着城墙上那些严阵以待的守军,继续说道:
“强攻之下,我军必会伤亡惨重,即便最终能够破城,也是惨胜,得不偿失。”
“这,那如此说来,这冠军侯岂不是在欺负人吗?”
皇甫郦当即大怒:
“他给咱们派的就这点东拼四凑的残兵,还让咱们打这么难的敌人,莫不是想要借刀杀人,让咱们皇甫家去送死?!”
皇甫嵩闻言,脸色一沉,严厉地喝止了皇甫郦的胡言乱语:
“住口!郦儿,你怎可如此诋毁冠军侯?”
皇甫郦被叔父的严厉呵斥吓了一跳,但他心中仍是不忿,小声嘟囔道:
“叔父,侄儿只是就事论事,难道不是这样子吗?”
“强攻又不能强攻,围城这里可是有号称三十年的粮食,咱们就这么扎在城外,难道要等上一辈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