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将军真正想要的,并非是你们的金银田产,而是冀州的长治久安。”
“大将军英明!”
沮授连忙再拜说:
“冀州经此一乱,百业凋零,正需大将军这般英明神武之人来拨乱反正。”
“我等冀州世家,愿在大将军的指引下,为冀州和天下的复兴竭尽全力,往后但凡有任何差遣,我等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赴汤蹈火倒也不必,”苏曜轻轻摆手,“但有些规矩,必须立下。”
“其一,限武令必须得到彻底的落实,世家子弟不得再私自豢养私兵,以往尔等的武装力量还有违禁武器等,必须全部上交,接受朝廷整编。”
“其二,均田令必须得到彻底落实,同时冀州境内的商业贸易,世家不再享有任何特权,包括田产交易在内的所有贸易活动,需遵循朝廷统一的律法,公平公正公开的进行。”
“其三,那些参与叛乱的官员、将领,不论职位高低,一律登记造册,听候朝廷发落,尤其是贼首韩馥与崔烈,他们身为朝廷的高官与诸侯,却悍然反叛,冥顽不灵,罪不容诛,决不能让其逃脱。”
嘶——
沮授闻言,心中一紧,当即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刚刚既然敢夸下海口,应允让世家交出一切,私兵也好,特权也罢,自然是保不住的。
但是,第三条的条件可就太苛刻了。
韩馥一个被世家们推举出来的外来傀儡,必死之局暂且不说,但崔烈还有其他那些附逆的官吏们,之所以主动归降,不就是想留一条性命吗?
现在大将军执意要将他们绳之以法,这可如何是好?
沮授额头的汗珠滚落得更快了,他深知,这要求一旦传出去,那些世家肯定会再度人心惶惶,说不定还会生出变故。
“大将军,”沮授强作镇定,拱手说道,“崔烈等人虽犯下大错,但他们如今已然归降,且冀州局势未定,若此时严惩,恐会让其他归降之人寒心,不利于稳定人心啊。”
苏曜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沮授,神色并未有丝毫缓和:
“沮公与,你是聪明人,当知国法如山。”
“他们身为朝廷命官,不思报国,反而掀起叛乱,若不加以严惩,何以震慑天下?又如何彰显朝廷平乱之决心?”
沮授微微低下头,心中暗自思忖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