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前,埃及,战火纷飞。
汉军的进攻比预想中快上许多,几乎就是在他们得知安条克陷落的同时,大汉的铁蹄便已踏破佩卢西翁(今加沙南),打开了埃及的门户。
压力山大港的总督弗拉维乌斯闻讯惊得打翻了手中的银杯,紫色的葡萄酒泼洒在精美的马赛克地板上,如同不祥的血迹。
“佩卢西翁.一天就丢了?!”他抓住信使的衣领,声音因恐惧而变调,“守军呢?我不是给那派了一个大队的辅助兵团吗?!”
信使脸色惨白,声音颤抖:“大人…守军…守军几乎没做抵抗!汉军还没到城下,城里的犹太人、希腊裔商人和甚至一些本地守军就…就哗变了!他们打开了城门,举着白旗和…和一种红色的汉旗迎接敌人!汉军的主力骑兵几乎是散步一样就进了城!”
“叛徒!一群该死的叛徒!”弗拉维乌斯暴怒地推开信使,踉跄几步,额头上渗出冷汗。
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罗马在埃及的统治并非铁板一块。长期的高压政策、沉重的税赋以及宗教文化上的隔阂,早已让这片古老的土地怨声载道。汉军的到来和苏曜那“解放者”的宣传,像火星掉入了干柴堆。
“快!立刻加强亚历山大港的城防!所有军团进入最高战备状态!关闭所有城门,实行宵禁!但凡有煽动投降、传播谣言者,就地格杀!”弗拉维乌斯声嘶力竭地下令,试图用铁血手段稳住阵脚。
然而,恐慌蔓延的速度远超他的命令。佩卢西翁的“和平解放”像一场瘟疫,迅速传遍尼罗河三角洲。孟斐斯、赫利奥波利斯等重镇相继出现骚乱,当地居民和驻军中的非罗马裔士兵人心浮动,秘密串联者不计其数。
汉军南路统帅关羽,敏锐地抓住了这一时机。他并未急于强攻重兵布防的亚历山大港,而是采纳了随军犹太及埃及本地向导的建议,发挥汉军骑兵的机动优势,分兵数路,沿着尼罗河南下,如热刀切黄油般横扫三角洲地区。
关羽亲率主力直扑孟斐斯,张飞则领军扫荡东部城镇,切断亚历山大港与内陆的联系。他们所到之处,几乎未遇像样的抵抗。许多城镇望风而降,罗马守军或溃散,或被城内倒戈的民众缴械,偶有些许反抗,很快也被他们炮火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