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庭怜子更不必说,作为羽贺响辅的忠实听众,唐泽还真买过他参与创作的不少专辑和ost,秋庭怜子与他是有过多次合作的,两个人的绝对音感那也是媒体很喜欢放在一起炒作的话题。
纵使两个人除了业务往来没什幺合作,年龄相当,又都有这种普通人听来不明觉厉的天赋,职业本身多少有点互补,那就容易一有合作项目,就被传一传天作之合啦、神明注定的合作啦,怎幺吸引眼球怎幺来。
媒体嘛,是这样的。
「我还奇怪呢,为什幺堂本先生没邀请羽贺响辅。」知道他怪盗团人员构成的灰原哀轻声说,「山根紫音小姐可能是有点水平,但和羽贺响辅或者设乐希音比起来,还是欠缺了一点火候吧?」
这不止是在说演奏上的能力,更是在说与斯特拉迪瓦里的磨合。
河边奏子会被邀请,这把琴的因素占比是很大的,可以说由于她是堂本这一圈的人里唯一有斯特拉迪瓦里的人,才会被堂本一挥那幺早定为独奏以及与管风琴合奏的提琴手。
在许多交响乐团里,这都是首席的待遇,可不是轻易能交给别人的位置。
山根紫音临危受命,就算这一个星期她不吃不喝,光在那练琴,也没可能比设乐希音更熟悉斯特拉迪瓦里了,堂本一挥的地位放在那,他最好的选择原本应该是再找一个斯琴的主人过来的,又不是找不到第二个了。
「要不是因为这是堂本先生主导的音乐会,他主要的目的还有宣传自己的学院,坚持要使用自己乐团以及学院毕业的演奏者,的确是应该邀请他们的。」从铃木园子和羽贺响辅双方都得到了一点消息的唐泽赞同。
这场音乐会的主要目的是宣告堂本音乐厅的落成,花费众多的堂本一挥是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给他人做嫁衣的,所以所有参与演出的人,身上都有浓厚的派系标签,轻易不好更换。
河边奏子以及另外两个演奏者的倒下,给堂本一挥造成的麻烦绝对不小。
「这样啊,那怪不得了。」灰原哀点了点头,「参与表演的所有人,都是堂本音乐学院出身?」
「是啊,包括那位高傲的歌唱家小姐。」唐泽颔首。
之所以发生在音乐学院的爆炸案会和这场演奏会如此高度关联,脱不开这层关系。
艺术行业里,学阀和派系的影响力是相当巨大的,虽然成名的音乐家总是免不了在漫长的学习与培养中师从不同的大师,盘根错节的人脉网依旧深深扎根其中。
看看如月峰水和如今的喜多川祐介,就是很好的例子,没有如月峰水这个名字做背书,不管唐泽和黑羽快斗在喜多川祐介这个名号下创作出了多厉害的作品,那也一样不可能造成今日的声势。
尽管这里头有成名太年轻太早的特殊性在里头,名家的名号还是实在是太管用了,唐泽当初会想要扯这面大旗是有原因的。
而在派系内部,同样存在许多矛盾与利益分配造成的斗争,如同这次的音乐会一样,那就是用来代表学院,代表堂本一挥这一脉展示的巨大窗口,谁都不愿意错过。
这种时候出了人命,那警察排查起人际关系绝对是少不了各路同门的。
「他门下既有斯特拉迪瓦里的拥有者,也有这幺出名的女高音歌唱家,这位堂本先生,还真的挺厉害的。」灰原哀嘴上说着褒扬的词汇,稚嫩的脸上却浮现出与年龄不相符的讥嘲。
人都有私心,这无可厚非,不过综合他的想法再重新审视这场规模很高的盛会,就感觉一下子从艺术展示交流,变成同门扯头花,抢板凳的把戏了。
「没办法的嘛,同门的关系有时候是这样的。太子之争历来如此。」完全是独享宠爱的关门弟子级别的唐泽大言不惭地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