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序笑道:“这位蜀君对自己弟弟说狠是真狠啊,你洗漱的时候,我顺着从前咱俩偷跑出去那地儿瞅了瞅,胳膊直接被斩断了啊,狠!但你说狠,又让他好端端活着,更让他在国子监门口跪着,这又是在救他,否则只是打了你姚老夫子一巴掌这事儿,就够他今后有的是罪受喽,那些个酸儒,那可是天底下最不能得罪的一类人之一了。”
姚元载沉默片刻后看向牧序:“我打算让他先跪着,等跪个两三日了,收他做关门学生。”
牧序倒是没一点儿意外,这一点想来也是那跟小狐狸一样的夏听雨算到了的,毕竟自己这位老友心思就是这样正直。
姚元载继续道:“做人生下来如何,没人管得着,但总归有个人教一教,没教好,是师父的不对,教得好是他自己学的对了,从前事不涉后来行,在我身边做个书童,纠正一下心性。”
牧序打趣:“这两三日,让一个昔日心高气傲的王府殿下这样跪着,怕是对他心里也难熬喽”
但马上,又自顾自说:“但若是连这个都熬不下来,我连国子监大门都不让她进!”
姚老夫子看着牧序:“娘娘如何了?今日可进宫?”
牧序摇头:“进不去,今儿个娘娘去苏府了,而且身子好着呢。”
姚元载点点头,心中有遗憾,却也无妨,但追问:“陛下如何?之前听说陛下因劳累过度也是身子不适。”
牧序笑道:“也好着”
可说到这儿,牧序左右看了下后看着姚元载:“就是陛下吧”
说到这儿,牧序摇头:“说不得,而且也只是我的猜测。”
姚元载好奇看着牧序。
牧序继续摇头:“这事儿太大,容不得我乱猜测,但约摸着过几个月若是陛下休息彻底不见人,那铁定猜得没错,到时候与你说!”
姚元载皱眉:“天子之事,容不得胡乱猜忌,而且你说陛下休息,是看出什么了?若是陛下身子不好,当赶紧通知太医才可!”
牧序摆手:“是好事儿!天大的好事儿,但我也就是个猜测罢了,何况有个事儿我拿不准,主要是我看娘娘,真的不像,咋看都不像,但若娘娘不像,这事儿,它就尴尬了,哎也挺烦的。”
姚元载满脸疑惑。
牧序一扫脸上愁容,笑道:“明天端午宴上就见着了,早一天晚一天的,没什么事儿。至于我说的话,明儿个你多看看陛下,兴许能看出来个一二三。”
姚元载不解牧序神神叨叨说什么呢,但既然牧序这样不明说,自然有他道理在,姚元载也不刨根问底,只是反问:“我可以去?我在来的路上听闻这次端午宴,并非像是从前那样,邀请之人极多,却也因此,许多官员未被邀请行列。”
牧序点头:“都是有功劳之人,上到苏文清,下到江湖无官无爵之人,但凡有功劳之人皆被邀请,不看官职大小,原本一些人上奏说着将花萼楼重新开了,毕竟那地方够大。却被陛下,皇后娘娘双双拒绝。”
姚元载不由蹙眉:“花萼楼本就因宴会而修盖,从前关闭是管库紧缺,如今我虽然了解不多,但也知晓西域,倭国等诸国送了不少银钱,国库整个充盈,这又是为什么.”
牧序笑问:“娘娘为何住在那小小绫绮阁.”
一语点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