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清吃了个葡萄后开口道:“这季节的葡萄还是酸了些。”
但说完,看向李九郎:“九郎不说点什么?”
李九郎笑了笑后说道:“心里边算账呢。”
牧序笑骂道:“事儿还没成,算起账来了?”
李九郎说道:“燕副统领站在那儿,这事儿就算成了,就看他们啥时候自觉点儿,把这几年弄的钱送到国库里了。”
牧序立马说道:“还是陛下跟娘娘厉害啊,这一步步的走下来,然后找了个自寻死路的白贵做引子,就跟那火炮一样,引线一点,轰的一下.炸喽!”
苏文清笑着摇摇头:“没有白贵,怕也准备好了其他人,如愿那边倒是要费力开始挨个查了。”
但说完,噗嗤一笑:“如愿这个大理寺卿跟安旭这个京兆府尹当的,压力大啊。”
牧序笑着说:“回来这一个半月快俩月,娘娘出宫就这么几次,我还寻思着怎么每次出来都遇到个事儿呢,感情都是算准了的。”
李九郎帮着牧序,苏文清倒了酒后说道:“不应该是提前回来,就开始算准了?”
想到陛下跟娘娘才回来就遇到刘家,杨家那事儿,牧序立马笑了起来,然后拿起酒盅:“从刘家杨家那里把名声夺回来,之后是彰,彦两家那儿治理商户与官员关系,并且又将那些小娃娃弄的钱弄到空了的国库救急,以及娘娘亲自出来抓那个跟蜀地关系密切的饶疆人,再到白贵这事儿,名声,钱,利害关系,警告首鼠两端两端的这些人,瞧着正常,但一步步的毒战开始在为了对付蜀王做准备。”
说到这儿,牧序笑道:“咱们这些老东西,终究是老喽。”
苏文清说道:“今天如玉那孩子在那儿打人这一手,才是真正的妙手啊。”
苏文清一饮而尽后放下酒盅:“陛下派去的人在承天门口蹲着打人,还是早上朝堂正好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亏了宽启那老东西机灵,看了出来带了个好头,否则他们约摸着都在家里哭呢。这顿打挨得好啊,挨了这顿打,把钱交了,也就没事儿了。”
牧序抿抿酒后突然说道:“这么看,这副统领那天打刘侃还有荀旷,时不时也是提前做准备呢,若是这样,这后边还有后手?”
苏文清沉默了片刻后摇摇头,然后看着牧序:“你不挨打了?燕云霄没跟你说什么?”
牧序难得老实开口:“那娘们,来了就打我,打完就走,临走还顺走了琳涵给我拿来的一坛子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