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见着了,晏殊远远作揖之后不去叨扰,安静等候,有时能等到便会过去,有时晚了,晏殊便将酒水托人送去后转身离开。
今日也是如此。
到了坊市街口,晏殊远远看老先生坐在棋谱之前,身边无客,当即走上前。
洛长风手边喝着的是那玉剑门的新晋止境云蕴送来的百酿,贵的厉害,平常洛长风都舍不得喝的。
他跟玉剑门没什子的交情,顶多就是跟如今那个玉剑门门主打过两次。
而让这位新晋的止境送酒来,看的全是自己那个徒弟的面子。
这就让洛长风翘个二郎腿,嘚瑟起来了,老了老了的,这吃了徒弟多少的福气啊,嘿!
一口酒才要下去,洛长风睁开一只眼,瞧见这经常来的读书人了,不由一笑,“晏大人今天这是得了空?”
晏殊作揖,将酒放到矮桌上:“学生今日得了空。”
洛长风拿起清酒闻了闻,跟百酿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但洛长风将那百酿放到一边,一口清酒下去,这酒便宜,主要是入了口涩的很,但是后劲儿很痛快!
洛长风一脸畅快,看向晏殊:“你跟我这儿自称学生,你是要折我寿啊,我可担不起状元郎的老师。”
晏殊匆忙作揖:“师者达也,先生所言道理,学生细品之下受益匪浅。”
洛长风摆摆手,笑道:“有个屁的道理,不过是比你活了几十年,等你到了我这年纪,照着你的学问,那可比我会讲多了。”
洛长风将那酒送到唇边,看着眼前这读书郎,讲真,真顺眼!
街上读书人,手持书卷,或拿折扇,一眼便知读书人,但这位站在这儿,什么也不拿什么也不做,便知他为读书人。
姿容无暇,温文尔雅,面貌清秀,无需多言便知是那砚田笔耕的读书人。
不过
洛长风这儿事实上来过不少年轻人,但一个个的家里边约摸着打了招呼,知道了这儿有一个皇后娘娘的师父,所以眼巴巴来巴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