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刚刚还赞许这叫崔青之人独特见解的学子也是皱起眉头,皇后娘娘那是什么人,是你能评头论足的?
那李远卓立马紧跟着杨了媛开口:“便是不说娘娘身份之高贵,仅仅娘娘学识,便不是我等学子可去言说判断的,刚刚不过展露一些学识,便如此妄自菲薄,断言皇后娘娘对错!?狂悖!”
刘侃皱眉。
但李约约这时候开口道:“说的是娘娘所作学问,又没说娘娘,反倒是你们一直说我们在评论娘娘一样,这不是构陷是什么!”
说罢,李约约这小嘴儿就开始了:“而且学问做的不好,道理也只懂一半,现在被人用学识压了一头,就想着又用这歪法子针对人了?哼哼.还真不愧是你啊,杨了媛,恶心!呵忒!”
李约约做出吐口水动作。
刘侃见状立马呵斥:“李约约!”
李约约连忙向后退去,缩了下脖子。
杨了媛看着李约约,“你看,约约妹妹这就又开始了,我只是把听到的说了出来,难道我也不能说了?”
李约约横眉,听着杨了媛这委屈坏了的语气,她就来气儿,眼下更是立马骂道:“谁让你不说话了,你瞎说什么呢!”
杨了媛看着凶了吧唧的李约约,没说话,只是轻咬嘴唇后可怜巴巴看向崔青:“你们说娘娘,我觉得不对,所以我说了出来。如你觉得我理解错了娘娘所言道理一样。”
说罢,又看向李约约:“但若是约约妹妹因为这个生气了,那我道歉就是了,我也权当没听到你们刚刚那样说娘娘话语,是我胡说八道诬陷你们了。毕竟我是姐姐,你是妹妹。”
李远卓,岑文倩两人当即走到受了委屈一样的杨了媛身前,瞪着李约约的同时看了眼崔青。
岑文倩转身看向荀旷,刘侃等人:“几位先生,夫子,学生想问,此事就这样掀过去了?李约约刚刚话语之中,清楚说了,他们说了皇后娘娘的不是!”
这话一出,又有一人站了出来。
这人开口道:“下官元公辅,拜见诸位大人,今日下官因为公务前来国子监,偶然得知今日之事,故而前来看看,却不想看到这一幕。”
荀旷看到这有些清秀的青年,倒是认识这人来着。
元公辅,出身寒微,嗜好读书,得了杨了媛之父杨慕和的赏识,举荐做了太常寺录事来着,官不大,也就是一个从九品上。
但若是看元公辅的出身这些,就可知道,这其实已经是好大一个捷径了。
而荀旷认识这人,还是之前在赵无恤将军那儿的一个宴席之上,赵无恤着急嫁女,当时这元公辅似乎也有意愿。
与荀旷有个照面,两人寒暄几句。
荀旷当时觉得元公辅确实有才学,但并未邀请,因为荀旷看来,此人的大志不在做学,而是名权之上。
这次肖安生后来突然有了意外,也是元公辅陪着杨了媛来找的自己。
也因此,对于元公辅,赵轼等人也不陌生。
毕竟,虽说都是一些读书的,但元公辅代表的什么人他们都清楚,尤其是在这次针对肖安生的事情上,元公辅可谓是全程陪在杨了媛身边出谋划策。
学子们口风一转,变成荀旷包庇苦寒出身学子,漠视贵门子弟的努力。也是因为这人一句话,而逐渐演变成了现在这地步。
赵轼看到这人走出来,当即开口:“今日番邦学者在此,与辩论无关之事,无需多言。”
元公辅当即作揖:“上师,正是因为番邦使臣在此,才不可姑息啊,下官知道苦寒子弟皆不易,下官也是苦寒出身,可是也更应该珍惜才对,不能因为得了几位先生夫子的赏识而恃宠而骄,口出狂言。大夏律法严苛,也可在番邦学者之前演示,否则岂不是让几位学者大人认为,我大夏皇后娘娘,可随意被评论点评?这样不对。”
赵轼皱起眉头,看了眼身边的亚兹德等人。
虽然这几人并未说话,只是看着,但也看得出,几人知道事情变化了,脸上饶有兴致。
同时目光看向苏长安所在。
但看到易容后的娘娘一脸淡然,却是突然反应过来,对啊,娘娘在这儿,我紧张啥!
再看荀旷,眨着眼,一脸无辜样,欠抽!
于是也不再说话,一摆手后看向亚兹德,去做简单解释。
苏长安看着元公辅。
这人荀旷其实没告诉他,或者说荀旷的奏折上,没说任何一个人的坏话,而是实事求是陈述所有事情经过,没有多余一句话。
元公辅的名字更不在奏折之上。
而苏长安知道他,是因为来的路上让神策府的人查一下后,神策府的人送来的消息上提起了这人。
元公辅看向苏长安:“这位崔青姑娘,刚刚你反驳杨小姐的那些话语,元某十分认可,甚至觉得,崔姑娘是位大才,元某佩服。但你是否承认说了皇后娘娘.”
李约约挡在易容后的崔青身前,看着元公辅。
她知道这人,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