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安一用力,直接将壮汉扔了出去。
太奶依旧缓缓而行,不去理会这些事儿,继续说道:“问你,是我一直在想,你是不是未入倚危停十九停。”
苏长安看向太奶。
而这时候围观人群之中,有数道身影走出,将那三人围了起来不说,一个个面目狰狞,直接带着三人去了暗处。
太奶继续开口:“一个将一代江湖杀的断了代的人,怎会弱了去,饶是她也未入十九停,那也不该如此。你如今十八停,过了三重,那么她十八停,是否也过了三重。”
其实关于这件事,苏长安也想过,毕竟抹月说自己未入十九停,但苏长安仔细回忆跟抹月的对话,好像她从未说过自己过了三重。
亦或者就是.
抹月其实也过了,只是没跟他说。
而倚危停十九停,并不代表就是三重。
太奶开口:“虽未曾经历,但我也曾无聊翻过一些书,看到过当时那个时代的事情,那时华夏内乱,大夏太宗征战四方,那时候的江湖能人异士,较之如今多如牛毛,但就是那样一个时代,那个女人将整个江湖人杀的断了代,更差点儿让天师府,玉龙寺这些宗门断了传承。这一点,只看那把刀上的乖戾气息便可知了。”
说到这里,太奶笑道:“她会出现在你心魔局内这件事,我一点儿也不意外,毕竟漠北那个大萨满的路数就是这样,而倚危停能直到现在都被称之为第一奇功,也有其邪性的缘由在。”
苏长安想了想后说:“每次都是我有生命危机的时候,抹月才会出现,但第二重心魔局的时候,是我心魔局未渡完,所以感觉她一直在,但这次没那个感觉。”
太奶沉默片刻后看向苏长安:“这次比武,你若是遇上了云霄或是丹衔,用上真本事与她们打。”
太奶朝着前边茶摊走去,“天底下不说那些藏起来的,我都未曾见过的,只说实力强悍之人,能真的跟如今的你打一打的,也就他们两个了,云霄虽然差一些,但那孩子不控制自己天性的话,倒是能跟你拼一拼,至于丹衔”
说到这里,太奶回头:“他能自由控制自己的第三重心魔局,只是过不去,所以才一直不选择渡。”
苏长安诧异:“控制心魔局?”
太奶说:“丹衔将心魔局看做是一场‘自省’,用他的话讲,自省即为观自在,心境如水面,你想要摆弄它,它就会被你弄得波涛汹涌,有些人被卷走,有些人深陷其中,但有些人,就这么高坐在灵台之上看它,任它浪来浪去都无需回应,它最终会重新归于平静,这时候的人,便是自在其中,即为观自在,不受任何外在内在影像,心境自在。”
说话间,太奶走进了茶摊内,与苏长安寻了一张无人桌子坐下,太奶接着说道:“他的上善若水,你也学了,什么感觉.”
苏长安开口:“感觉,老天师在走另外一条路。”
太奶忍俊不禁:“倒是不傻,丹衔知道第三重过不去,所以创了上善若水,他.想要绕开第三重心魔局,到武学更高处,道家有炁之一说,炁为气,也就是我们练武练出来的意,旁人看不到,但自己却可用自己武学,心性,手段将其具现化,更高明一些就是化意,丹衔便是想化炁,走出另外一条路。”
可说到这儿,太奶笑了下:“但若心性不足,如何能走这条路。”
随后太奶接着说:“而倚危停这功法,从你身上我若是没看错,心魔局之中那个女人便处于观自在的灵台之上,你若能寻到她处,便立于灵台之上,若未曾寻到,便是入了魔。练倚危停之人心魔局无论何种方式都能过,这就是缘由了。”
太奶看着店家送来的茶水,毕竟是茶摊,也就是普通带了些味道的水罢了。
太奶拿起茶碗,未去触碰嘴唇,看向苏长安:“与你说这些,其实就是想告诉你一声,之后比武,我与丹衔,云霄都说了,要逼你入死境,你全力以赴即可,而若是遇上我,我会逼着她出来,我不想有这么一个隐患在你身上,所以.”
太奶喝了口茶水后,笑着看向苏长安:“做好死一死的准备。”
话音刚落
一波剑气骤然间自演武场所在将来,晃如狂风一波,坊市街道之上许多人腰间佩剑纷纷颤鸣而起,晃如将要脱鞘!
许多人都注意到了这一点,立马看向周围,不明发生了什么。
啪!
而太奶手中茶碗随之放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