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轻描淡写。
但苏长安看著抹月,脑中回想起当时在抹月最绝望的时候,是那个女人出现救了她,也是她给了她最快的一段日子。
抹月不开心的瞪了眼苏长安:“少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对这件事不怎么伤感,毕竟我那个门派练的功法就有问题,我师父与我师祖一样,以为可以胜了心魔,结果都败了,所以身为她徒弟,杀了她正常。”
说罢,抹月苦笑一声,“我们师门,从以前就是这样,弟子杀师父,正常。”
然后抹月接著说:“告诉你这个,就是告诉你,倚危停就是我从那部功法的基础上个改进择优后所创,连带著还借鑑了一下从前漠北那边那个萨满教的功法,不过我那时候他们不叫萨满教,叫巫宗来著。”
苏长安不由问:“所以,练倚危停的人很容易发疯。”
抹月没直接回答,“比较起我师门的功法,好了太多,至少是有意识的做事情,毕竟我將其中考究的东西,弄入了心魔局之中,至於之后如何,全凭自己,是坐在自在台,观心魔,亦或是身临心魔而涉其中,完全看自己能耐。”
听到抹月说观自在。
苏长安不由想起之前太奶与他说的关於老天师对於心魔局的领悟。
突然!
抹月脸靠近苏长安的脸。
面对面不足一指。
苏长安向后退了一下,有媳妇儿的人了,这一点儿还是很自觉的。
抹月只觉得有趣,於是打趣:“勾引了那么多女孩子,结果现在跟我面对面还弄这么矜持,你家那个小夫人,又不在这儿。”
苏长安汗顏,可看著抹月问:“你刚刚说太奶要杀的是你,是什么意思?而且还说那个我说了的我.”
抹月驀然间出现在苏长安身前,身后长裙丝绢落入水中,手指轻轻按在苏长安唇前,笑道:“急什么急,这不是在跟你解释嘛。”
然后突然转身:“还记得,你之前杀了的那个人吧,叫什么我忘了,就是那个一直想见我的那个,不好看的女人。”
苏长安脑中第一时间想到那个当年与太奶一战后被漠北人救了的游万鲤。
抹月接著说:“她在心魔局之上,是观自在,她的心魔局渡的十分轻鬆,我到现在还记得,她看自己心魔局时,那一脸可笑神色,当真做到了心静如水的境界。而你,是涉临之人,也就是跟其他正常人一样,身渡心魔局的人。但心魔局哪儿不自渡的,所谓观自在,不过一场自欺欺人罢了。也因此,她也止步了,哪怕是之后再如何修炼,也只能止步十五停,回不去十七停,更无法修炼到更高。”
说到这儿,抹月笑道:“解释了这么多,现在问你几个问题。”
苏长安其实还是一头雾水,虽然听懂抹月很多话,而且也隱约感觉这些事情是联繫到一起的,但就是感觉还缺点儿什么。
抹月问:“还记得你刚开始修炼倚危停时,突然止步不前吧。”
苏长安点头,自己一连数层之后就突然停滯不前,当时怎么练都没用。
抹月笑道:“因为心魔局,从那时候就开始了。”
苏长安看著漫不经心这样说出口的抹月。
抹月蹲在水面上,看著水中倒影:“我师门的人呵,我师尊教导我说,一世为人不易,跟著人性的欲望肆意妄为很舒服,正直做事,守住底线却往往痛苦万分,善良很多时候需要代价。这也是我们师门功法根本,也是容易变为没理性只会杀人行尸走肉的根本缘由。”
“所以你可以理解为我师门的功法,从开始修炼起,就是一脚迈入了心魔局,问自己,问心中的自己。读书人不是有句话说『人之初性本善』吗?但同时,读书人还说『人之性恶,其善者偽也。』”
说到这儿,抹月看向苏长安说:“这里提一句,考虑到你是我徒弟,所以要告诉你,说后面这句话的人,是咱们这一脉的师门老祖宗。所以以后见著了他的画像,拜一拜。”
苏长安知道这世界很多前世古圣人诸如孔子,孟子,荀子等那些皆在,所以不意外这些。
但,荀子是这一脉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