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清笑道:“依着娘娘的意思,想干啥干啥,不用管,在你们江湖人的说法就是快意恩仇,若是拦着这孩子,反倒影响她的那什么心魔局。还说什么若是空有天赋,但心境却是软绵不堪,被人护着,那就像是老天爷赏了口饭吃,给了一大锅米饭,结果呢就干嚼,愣是不会自己个儿去找下饭菜,中看不中用。”
元汝溪说道:“是当如此,不过,太师.娘娘身子可安好?虽然你们未曾告知于我,但我也不是傻子,能从这几个孩子口中猜想出一二来。”
苏文清摆摆手,笑呵呵道:“没得事儿。”
说罢,看向元汝溪较之自己还沧桑的眼眸,笑道:“用不着咱们担心,起初我听到也吓一跳,但陛下知晓这事儿瞒不住,我那大儿媳又有身子,所以特意差了人过来报平安。”
说着,苏文清倒也不隐瞒:“都一家人,那就不说两家话,听说,娘娘打算出来见你的,但被陛下拦下了,今儿个闹得太大,风头太盛,外边比这几个小东西说的还激动着呢,所以没法子出来,也没办法出来,终究受了伤,这道理,与你想要进宫谢恩一个理儿。”
元汝溪点点头:“是我.”
可才开口,元汝溪苦笑摇头:“是我过于矫情了,说得多了,反倒更显酸儒秀才,让太师见笑了。”
苏文清开口:“我这个不是读书人了的老秀才,如今还会感慨一下岁月不饶人,你这个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书剑先生】感慨两句又如何,而且谁敢骂你是酸儒,婉儿这丫头第一件提着剑就上去了。所以,放心大胆的矫情感慨!”
元汝溪笑道:“这话从祭酒大人口中说出来,我倒是不意外,但从您口中出来,实在让我有些不知如何回答了。”
苏文清呵呵一笑:“这不说了嘛,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元汝溪轻轻一笑,其实也知道这位老太师今日来,除却前面所说两个缘由,第三个缘由应该就是来开解自己。
这个满鬓黑白相间的儒士想要站起身,但试了两次,终究摇摇头。
苏文清未上前帮忙,只是看着元汝溪。
而苏婉儿瞧见了,想着过来的,却被苏青柠拦了下来。
儒士再次苦笑后看向苏文清,拍了拍自己肚子:“太师,我这肚子里牢骚那些自然是有,郁郁不得志也自然混在其中,但用不着想着开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