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雨水浸过青衣镇的风水,会叫镇上的每一个人都逐渐发疯,镇子里,会逐渐长出很多诡。
像杨大爷这样早就有点要疯的征兆的人,现在就已经显出诡化的端倪了。」
众人闻听周昌所言,一时震骇莫名。
屋子里的气氛如死一般的寂静着。
直至良久以后,周三吉与白父几乎是同时开口:「你说温老祖,指的是那个温永盛?」
两个知道些从前故事的老人,异口同声过后,又相互对视了一眼。
「温永盛从前听说白家坟那边埋着贵妃娘娘,专门三番五次地去拜祭。听说他这个人一辈子都在考取功名,但始终都是没有一点儿收获,想着靠家产打点上下,捐个官当,他也没有门路。
只能烧冷灶,走些野路子。
去祭拜还不知道是不是贵妃的鬼,靠这来巴结那些狗鞑子,就是他想出来的门道。」周三吉连连言语着,末了,他看着周昌,又问,「你说的是这个温永盛温老祖?
他不是早就死了百多年了?
他怎幺还能向别人问话的,又为啥子问了话,别人的脑袋就飞天上去了?」
「温永盛从白家坟得来了一道神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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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他一直在试图融合这道神旌——如今总算成功。」周昌沉声说道,「他而今已是俗神『草头龙猖』,能摘掉所有没有官身者的脑袋。
被草头龙猖询问『你有没有官身』的时候,就是死兆发作的时候。
不过根据我的观察,只要封住耳朵,听不到它的询问声,就不会沾染上它分发的死兆。」
周昌话才说完,作为端公多次接近过俗神的周三吉,已然倒吸一口凉气:「嘶……按『草头龙猖』这个神名来看,温永盛还只是一个『猖神』——一个猖神,却有『即死』的死兆。
它应该至少得是个离地五尺的猖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