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魂无有防护,连一般鬼崇都难以应对,更不提哪怕是身在梦中,仍可将威能漫淹至现实里的天母阿布卡赫赫了,上一次若不是我们全力做好应对,怕是不能逃脱天母侵袭。
「尤其是,你的那场梦里,不仅有阿布卡赫赫,还有满清六皇之尸,它们本身也极恐怖,只是需要黑老树顶上那处巢穴栖息,滋养已身,所以不能肆意投射力量,然若发现我们有撬动它们根基的意图,它们也必然会不顾一切,疯狂反扑。」
周昌为袁冰云及在场众人介绍着那场梦中的局势,他拿出了一缕头发。
发丝上,仍有幽香残留。
看到那缕头皮,白秀娥顿时紧了眉,眼睛直勾勾地盯住周昌。
她身遭水汽氮盒,氮盒水汽里,一双双眉眼也仔细地打量着他,仿佛能以自光将这人浑身上下戳出一八零八个透明篇窿来。
一一男子私藏女子头发,在今时俨然是具有别样意义。
在未婚妻子面前,展示别的女子头发,显然必是要给出一个合理解释的。
好在周昌本就没有歪心思,当下在秀娥和她几个姐妹注目之下,倒也能坦然言声:「天母遗世身,乃是联友电影公司的当红明星,如今京城里名传一时的木莲洁小姐。
「我杀死富元亨时,乃是在一场酒会之上。
「木莲洁当时亦在场,我便顺手取了她的一缕头发。
「有这缕头发在此,我们能凭此与她勾牵因果,从她处入手,或许能撬动天母的根基,令那场被天母牢牢把控的梦境,出现缺口。
「如此以来,我们可以凭真身进入梦中,成事概率,也就极大增加。」
听得周昌这番话,白秀娥垂下眼帘,神色和缓下去。
但她身边水汽并未消散。
水雾中,白玛的眉眼若隐若现,她的声音跟着响起:「这头发上,闻着就有一股骚味,是什幺不干不净的女人,也能被选作『转世身」?
「那天母看来也不怎幺样。」
在密藏域中,遗世身与转世身涵义一致。
周昌闻声,咧嘴笑了起来。
他不知白玛有甚幺异样禀赋,竟能闻出木莲洁这一缕头发上的所谓『骚味』,但白玛所言与实际情形总体还是大差不差的。
木小姐在京城被广传为『天娼」。
此天之名,确是实至名归。
袁冰云没有跟着笑,她看着那缕头发,出声道:「你在酒会上取走了木莲洁一缕头发,这件事在众目下做出来,有心人肯定能观察得到。
「曾大瞻事后稍微询问一下,就能知道这件事。
「头发这种东西,本来在民间巫术中就有很强烈的指代意义,现在头发就更加干系重大了,这幺一来,曾大瞻很可能会在木小姐身边设下陷阱,就等你利用这缕头发搞事情时,掉进陷阱里,好供他们围猎。」
「对。」周昌点了点头,又拿出了一粒菩提籽。
这颗菩提籽周遭,飨气缠结成秘密纹路,显然不是凡物。
此物乃是萝卜炖猪曾赠予周昌的那一颗赞界菩提,「这一枚菩提籽,乃是一位密藏域行脚僧赠予我的。
「他名叫罗布顿珠,彼时我们刚从电梯里走出来,遇到的那个人,就是他了。」周昌道,「他曾为木莲洁身边某位大喇嘛做事,为之提供法器。